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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幾秒,眼睛才適應了過來,仰頭看去,就像是兩根巨大的竹竿,撐起的一個布袋子,黑sè蓬鬆的頭髮,剪成了蘑菇的樣子,頗具喜感。要說跟他有些相似的是,說話人的臉sè也有些蒼白,像是長年營養不良的羸弱。
喊他的人是王學謙的室友,研究動力學的一名書呆子,麥金萊,被王學謙一直情切的稱呼爲‘老麥’。聽名字,好像是愛爾蘭人,少了愛爾蘭人爛漫的xg格。更像英國人永遠不苟言笑的呆板。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老麥是曾經是英國人,現在他肯定不承認了,因爲愛爾蘭正在鬧duli。
在美國的大學中,書呆子永遠都不會是被敬重的一類人。處於大變革時期的美國,只有那些口若懸河,在學校用就擁有超遠常人口才的社團領袖,纔是學生們仰慕的對象。
“老麥,你剛纔說什麼?”
“史瓦西教授回來了,正找你呢?”
王學謙重複了一遍,顯得有些癡呆,很快,他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從地上躍起,語氣驚恐道:“你說什麼?史瓦西教授回學校了?”
在王學謙決定放棄學業的那一刻,他早就把導師這個人給忘卻了。忘記不是無情,更多的是害怕和擔心。主要是他的那點學識在老教授眼中肯定是連稀疏平常都無法達到,幾乎是一出口,就會露相,膽怯的心情隨着時間的封存,不僅沒有被消除,反而恐懼的心態猶如在時間的發酵下凝結昇華。
可王學謙又知道,他回國不得不將所有的希望都靠在導師身上,不論是穿越東西美洲大陸橫跨太平洋的歸途,還是橫跨大西洋,穿越非洲和亞洲中西部,都是漫長而又遙遠的歸途。
這不僅僅需要漫長的旅途勞頓,還需要不菲的路資。
盤剝所有的家當,把能賣的不能賣的都算進去,王學謙的所有家的家當不足兩百美元。這點錢,只能讓他在雙腳踏上奧斯曼帝國的領土就會全部告罄,然後依靠乞討穿越西亞和南亞。或者坐船抵達ri本,然後游過去,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