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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讓他入三千紅塵,只爲渡一個人。
他問師父,衆生皆苦,渡一個人怎麼夠?
師父又說,渡一人,就是渡萬萬人。
師父說的話總是那麼雲山霧罩,應雲渡不懂。
但既然是師父的交代,他必定是要做的。
荒原之上,圓月高懸,一片矮林之中,生起幾簇篝火。
蓽剝作響的篝火前,應雲渡慢騰騰從書篋裏取出佛珠、錦囊與蓮花古鏡,一一擺在地面上,再伸出那雙修長瑩白的手,珍而重之的逐個撫摸了一遍。
溫暖的火光映在這位年少就入山修佛的皇子臉上。他墨髮披散,眉眼溫柔,額心一豎金紋影影綽綽。沉靜的禪意瀰漫開來,像是爲他周身籠了一層薄煙。似霧中花,似風前雪,似雨餘雲,隔着搖曳的篝火,讓人看不真切。
喬知予大馬金刀坐在他對面,舉起酒壺狠狠灌下了一口烈酒,一股熱意從腹中升起,驅散了身上侵入四肢百骸的寒氣。
彌望原地勢高,夜晚朔風凜冽,冷得驚人,讓她想起漠北。無數個日日夜夜,她也是這樣守在篝火前,頭頂一輪照耀過千古的孤月,在雪虐風饕中飲下一口酒,想念回不去的家鄉。有時北狄朔狼部夜襲,就起身拔劍,讓冰冷的鐵甲,濺上炙烈的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