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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邁上臺階,僕從認識他們,是以便沒有阻攔。他們一眼就看見院子中央有一個穿着粉裙夾襖的小糰子,梳着丱發,兩條短短的腿笨拙地走了兩步,撲進段淳的懷中,笑得整個冬天都要融化了。
段淳接住她的小身子,笑着把她舉起來,“寶寶好聰明,學得真快。”
門口的幾人都看傻眼了,他們幾時見過段淳笑得如此愉悅?段淳這個人天生冷清,就算高興也是不露聲色,跟他們在一起時就更不用說了,看他一笑簡直比曇花一現還難。目下這個笑彎了眼睛,滿是自豪的男人是誰?
寶露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捧着他的頭,在他臉上啃啊啃,一邊啃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鍋鍋……”
段淳被她啃了一臉口水,非但沒有嫌棄,反而心情更好,“寶寶乖,再叫一遍。”
寶露能聽懂一樣,哇哇啦啦兩聲:“鍋鍋……鍋嗚……”
說來也奇怪,瑜郡王家的小郡主,剛學會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娘娘也不是爹爹,而是哥哥。因爲這個,殷歲晴鬱悶了好幾天,總覺得寶寶跟段淳比跟她還要親。一開始她怕麻煩了段淳,不想讓他帶孩子,但是那幾天段淳明顯喫不好睡不好,就連寶寶也經常哭,後來沒法,才讓他繼續帶的。
如今解竹院已經成了小寶露的別院,光婆子就有好幾個,到處都是她的聲音和奶香味兒,她一天幾乎有大半時間都在這裏度過。殷歲晴看段淳帶着沒問題,也就逐漸放下心來,只要每天晚上把寶露接回去睡覺就行了。
一干人等還在門口站着,還是下人反應得快,來到段淳跟前通稟:“世子,赫公子和李公子來看您了。”
段淳扭頭一看,幾個人齊齊望着他,眼裏都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