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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警戒地盯着Rosie,手臂上的傷口流血不止,但他甚至感覺不到痛意,眼前人周身散發的壓迫感像是一塊沉沉的石頭,墜在他心口。他有那麼多話要說,他想詰問“仿生人也算是人嗎”,卻張口結舌,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鄧槐靈擺脫了荊棘的束縛,飛踢在唐腰側,跟上快速兇狠的一拳,讓後者喫痛後縮,爭取到一點空隙。Rosie的情況看起來很不穩定,繃帶被血浸透了,呼吸也紊亂起來。
是神經毒素在起效用。他不由分說握住Rosie放在前胸的手腕,察看傷勢,“你感覺怎麼樣,別的地方有沒有受傷?有窒息感嗎?”
“鄧先生,”Rosie虛弱地擠出一個笑,“這算不算你關心人的方式?”
“不算。”鄧槐靈卻說。他右手抓着Rosie的手腕,將人微微向前拉了半步,左手環過對方肩膀,貼在耳邊低聲說,“這個纔算。謝謝你。”
Rosie的反射神經極快,可這次他沒有反應過來——因爲這樣的行爲不在程序預料之內。鄧槐靈已經離開了他,蜻蜓點水一般,讓他懷疑這個小小擁抱的真實性。
“唐交給我了。你看住荊棘,只要拖延那個仿生人的腳步就好。”鄧槐靈偏過頭說,“抱歉,還要你再撐一會兒。”
“還有八分鐘。”Rosie指的是神經毒素的發作時間。
鄧槐靈會意。他摒棄了被唐質問那時的茫然,眼睛裏慢慢重構起某種堅定的東西。他不是不會動搖,也有無所適從的時候,但他有一點好處,始終把理性和冷靜握在手裏。
——況且Rosie說得對,他身邊不再是空無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