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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她別無選擇,如果不能全部答對,就死翹翹了,總不至於世子是因爲她答對了而不能殺她而感到不高興吧?那她可一點都不想讓世子消氣!今天世子帶她出去主要是爲了顯擺的,那麼他生氣,是不是也跟顯擺有關?表面上看起來,她答對了所有的題目,爲世子長了臉,可連她自己都發現,最後太子的那道題目明顯是在放水。在她教世子卷一的時候,她肯定世子是看過那道題的,那麼說來,他也記得的吧?所以聽出太子故意放水,他肯定覺得被愚弄了,因此纔會不高興。
太子放水有兩種可能,一是因爲猜出她的處境而故意爲之,這說明他是個溫和寬厚的人,二是他就是故意這麼做,只爲向世子展示一條信息:你想幹什麼我知道,那我就如你的願。只不過他這種滿足世子的方法太直白,直白到已成了一種愚弄。如果真是這種可能,那麼這個太子也就沒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善良,顯然是個心機深沉的人。而不管是哪種可能,從世子這方來看,他肯定會覺得自己被耍了,而且還無法當着人的面發作,只能回來生悶氣,然後順便把氣撒在她這個無辜路人的身上。
海棠起先是直挺挺地跪着,這是“跪”的標準姿勢。但跪了會兒後,她就覺得腿麻有點喫不消了。邊上只站着個彷彿什麼事都不歸他管的姚千戶,而李長順已經進書房去了,海棠邊小心地注意着姚千戶,便身子下沉,把跪這個動作換成了跪坐,雖然腿還是麻,但有了着力點,總歸稍微好了一點。
一旁姚千戶輕飄飄地掃來一眼,又移開視線,就像是沒看到海棠的動作。
海棠忍受着身體上的疼痛,只能想點別的事轉移注意力好減輕自己的痛苦。
她想,之前覺得太子等幾人好應付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這些皇家子弟,腦子裏的彎彎繞繞肯定比她多。就算那個最小的三皇子,現在雖然表現得毫無心機,但她覺得或許背地裏他也有許多花花腸子,之前他向世子借用她幾天的行爲,也變得充滿了陰謀。慶幸的是,她作爲內宅的一個丫鬟,恐怕將來不會再跟他們有什麼交流。
想到這裏,海棠稍稍放鬆,忍不住回味起今天在外面逛街的愉快來。她穿越之前可不是個愛逛街的人,但到了古代,她一點娛樂活動都沒有,逛街就成了相對好玩的活動了。那些好喫的小喫,她現在回想起來還會流口水,只可惜爲了不暴露自己,她只能忍痛一樣都不帶。逛街的時候,她也會偷聽身邊人的談話,好更多地瞭解這個時代。她在齊王府裏就是隻井底之蛙,到現在都沒辦法對這個時代有一個比較全面的瞭解。
市井之人所談論的內容,多是些柴米油鹽的小事,再有就是哪家大姑娘小寡婦的風流韻事。雖然也有些比較關心國家大事,或者說純粹爲了裝逼增加談資的人說些皇子官員的事,但那畢竟只是少數。比如說戶部尚書嫁女兒排場很大,那一日盛大的流水席一直被人津津樂道到如今,再比如說邊關戎狄蠢蠢欲動,恐怕不久的將來會有戰事,而那些厲兵秣馬從未間斷過操練的年輕將領就有了決戰沙場,掙得戰功的機會,又比如說,太子殿下溫良恭儉,卻遇人不淑娶了定過侯家的彪悍女兒,若不是定國侯因貪腐巨大而獲罪流放,他女兒恐怕會把持太子東宮,而現在,因其父的倒臺,那位侯府之女幾乎已成下堂之妻,唯剩一個太子妃的名頭而已。定國侯姓林,其女閨名雪霜。
說起來,海棠覺得林雪霜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不過當時她也未在意,此刻回想起來,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重。她到底什麼時候聽過這個名字呢?
海棠正在思索,就見李長順從書房內跑了出來,她忙跪直了,滿含希望地看着李長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