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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荷看了眼阿爹,心裏頭忽左忽右。
“臭丫頭你敢給我說話?剛纔是誰說的和他不認識!”老關福心虛地卯了口酒,虎虎地瞪着秀荷。賣青紅酒的鋪子還是租的梅家的,梅家是關福的東家,關福不能因爲一個庚老三而得罪了老東家。
那嘎瘦的副會長便得意了,哧哧笑道:“我們做生意的歷來靠誠信、講憑據,你說丟了就丟了,無憑無據的,又沒有證人,誰人敢信你?你們庚家雖說破落了,但是生意人的實誠可不能丟,造謠的話說出來可是會要人命的。”
證人……
秀荷手中的帕子不由捻緊,忍不住去看庚武清偉的脊樑。此時此刻只要庚武回頭將自己挑出,那麼她被看去的女兒清白便將對全鎮之人昭然若揭。
可是庚武卻並沒有回頭看她,好像這件事與她本無關係。庚武說:“那天所救之人已不知去向,長輩們若要查閱公文,請容晚輩月餘時日,再託信差去北面衙門補辦。”
秀荷一顆石頭頓地落地。那空場上庚武一個人凜凜地站着,檯面上一羣仗勢欺人,他卻巍然不懼……這樣的他,看起來和那天在水潭邊欺負自己的漢子簡直判若兩人。
秀荷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忽然不想看庚武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盤剝。
梅靜海自然對庚家的底細心知肚明,見庚武不說話,便又寬容地嘆了一口氣:“你公文都不能拿出來示與大家,那就還是個待罪之身。咱這福城雖芝麻點大,到底是個衙門管制的正經地方,你既還是個罪人,各家錢莊大抵是不敢給你貸利經商了。看在庚老太爺從前的份上,長輩們也不與你計較今日的魯莽,改天來伯父家裏,我讓人給你安排個跑差的活兒乾乾,總也好過在外頭打零工,丟了庚家從前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