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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荷又打出一掌,閉起眼睛不看庚武清雋的臉龐,胸口劇烈起伏着,眼眶驀地泛紅:“打你怎麼了……要把人逼死倒好了。”
“沒有心的女人,爺捨不得你死……”庚武狠狠地啄了秀荷一口,末了狠下心把她柔軟的腰谷鬆開:“成親後最好過得舒坦點,別讓爺再撞見你出事,免得爺忍不住把你要了!”
修長手指拂過秀荷凌亂的胸襟,挑起地上的長棍便走。只是抬頭看橋尾的那一悸間,步履卻將將一頓,繼而漠然打了一拱:“別難爲她,否則我把她帶走。”
聽到腳步聲終於遠去,秀荷拼命拭着脣上庚武殘留的味道,揩好衣襟走出陰影。心口還在發虛,身體也沒有力氣,正待把藥罐子拾起來,腳底下卻驀地一軟——
那橋尾大雨磅礴,是誰人着一襲墨色對襟綢裳,撐一把黑傘陰萋萋地坐在橋檐下?也不知他來了有多久,清瘦肩膀上落着雨滴,緞布鞋面上亦沾溼一片。
“大少爺……”秀荷蠕了蠕嘴角,一瞬間天昏地暗。
“嗯。下午隨祖父去窯上看瓷器,見你不曾帶傘,想要給你送來……纔剛到這裏,還不及上橋。”梅孝奕靜靜地坐在輪椅上,眼神從秀荷微腫的紅脣、還有衣襟下錯位的一顆盤扣上略過,那清冷俊顏無風無波,叫漢生把傘遞給秀荷——他說他剛到,並沒有看到。
河對岸風雨飄搖,那個昔日春溪鎮第一大戶家的少爺正大步將將走遠,梅孝奕默默地看了一眼,等秀荷撐傘走到身後,蒼白而修長的手指便撫着輪椅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