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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老太太竟然真的要驗身,秀荷正自思量,乍一聽見庚武嗓音,連忙訝然抬起頭來。
那清晨的天井下紅花綠草芬芳,空氣溼漉漉的,庚武踩着院中積水走到跟前,高高大大的罩下來一片陰影。秀荷問他:“你來做什麼?我自己能應付。”聲音且柔且靜,叫他看不見慌亂。
庚武睇了眼地上的秀荷,一襲緄金邊新娘紅裝寬寬大大地綻於青磚地上,幾枚紅痕在頸間若隱若現。他看着她綰墜的新婦小髻,想起昨夜五指併入她髮間,扣緊她糾纏的一聲聲嬌憨淺吟,心裏便忍不住又氣又心疼——只道她昨夜爲何出離預料的對他主動,原來都只爲應付今日這一場退親。
傻瓜,跪這羣蛇蠍心腸做甚麼。
“悄無聲息就走了,讓我好找。以後不許揹着我一個人離開。”庚武長臂將秀荷從地上拉起,一顆顆把她的衣襟扣好。他的身量比她高一整個頭,可以讓她將臉恰恰好地抵在他的胸口。
“你來與不來,這門親都是要退的。”秀荷被箍得暖暖的,她自小遇事總是自己解決,從未被人像這樣霸道而自然地護着。莫名眼眶有些紅。
庚武用下巴抵着她柔軟的碎髮,左臂將她攬緊,右臂單手拱了一禮:“這般以大欺小欺負一名弱女子,莫非是梅家一貫的作風?”
語氣冷冷,並不與這羣精怪玩弄客套。
老太太和葉氏互相對看了一眼,眼裏頭便有些澀。庚家祖輩忍字爲先、仁善謙讓,然而二十一歲的庚武站在人前,着一襲勁爽青裝,眸光銳利且雋冷,不像庚老太爺父子,也不像他的哥哥們,卻像是一匹脫繮的野狼。今日他若是一個人來,那麼只管叫家丁將他當做鬧事的打出去,他卻比他的父輩們都要圓通,竟是叫了族人來,族與族之間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