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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葉清粥碧綠剔透,秀荷低頭用勺子翻攪着:“他不是那種人,等有了生意他就來。”
“生意?那得等到猴年馬月。一個大媳婦養在孃家,久了讓外頭人笑話,他要再不來,我提刀子上他家去。”關福一杆菸斗在桌上扣,怕閨女被那小子白喫了虧。
上一回梅家提親,阿爹只巴不得把時間往後拖了又拖,這一會卻急着把自己往庚家攆。
秀荷不吭氣。說來庚武自從那天走後,已經好幾天不曾在自己面前出現過。雖然相信他一定說到做到,但夜裏一個人卷着被子翻來覆去,又難免有些念他……想着想着又覺得不可思議,明明那麼怕他一張冷冰冰的狼臉,怎麼竟然還與他纏了那麼多……想起來就慌。
秀荷說:“愛來不來,我自己賺着工錢,沒有他一樣能養活。爹不要嫌棄,我走了誰給你做早飯。”把碗筷一收,解下圍裙去繡坊了。
老關福一口煙被嗆住。
伏暑的天氣,青石長街被陽光曬得精光發亮。
大上午就在敲鑼喊話,聽說近海那塊鬧了鯊魚,許多漁民都遭了災。福城人背靠山,面朝海,商會和官府出了二千銀子,讓四鄉五鎮組織兩船人去捕鯊。春溪鎮離海最遠,早上起來去到海邊,要走至太陽落山纔到,攤派的人少,去十五個青壯年就行。
十五個也湊不滿,都沒人肯去,報了名先領三十兩銀子,捕殺完回來再給每人八十,回不來那三十兩就算買命錢了,沒有人願意喫這個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