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犟丫頭,早先死活不肯嫁,看見女婿就躲,瞧這會兒把他疼的,一口粥都捨不得他燙。
老關福把什麼都看見,心裏頭歡喜,嘴上卻不說:“喫完了就把她領回去,姑娘家家的脾氣該收收,可不興把她寵得沒邊兒。”
“岳丈吩咐得是。”庚武睨了秀荷一眼,精緻嘴角勾出一抹笑弧。
喫過早飯卻沒有立時回去,後日一早“雲熹號”貨船就要啓程,須得去碼頭查看貨物是否裝放妥當。
東水街上男女老少人影闌珊,往來好生熱鬧。明日中秋,大街上攤兒販兒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賣月餅的,拋柚子的,燜鹹豆角兒的,福城人過中秋,這三樣可一樣不能少。
兩個人在街邊走,秀荷指頭兒勾着手帕,忽而不知誰人把她一撞,庚武見了便將她的手牽過去。秀荷掙了掙,沒掙開。成親後庚武對她的獨佔愈甚了,好像要誰人都曉得自己已經是他的女人。
那時的媳婦,出門走路可都是與丈夫隔開半步慢行,當街牽着逛的必然是那熱戀中的癡男恨女。她與庚武的成親這樣突然,多少年相遇陌路、見面無言,忽然一個彎腰把她扛起來,說是他庚家的女人,就認了他庚家的門。如今成了親,倒好像比別人晚了一步開始,看一看他心就跳,看不見了又掛念。
那掌心暖熱,站在他高大的陰影下總是莫名心安,他要牽,就由着他牽。
貨船望北而上,要先從碼頭駛出江口,然後一路到達清江浦,再拐進運河道,運河上又陸陸續續地接貨放貨駛至燕沽頭,再從燕沽頭收了貨往回走。燕沽頭都已經到京城邊上了,一趟來回須得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