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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棗紅的半舊木柵欄旁,阿曉與阿楓兜着袖子站着風中,一邊兒翹着脖子張望,一邊兒跺着腳上的冷氣。
霧氣茫茫看不太清楚碼頭,阿曉問阿楓:“我今天這身怎麼樣?”
阿楓嘟着微腫的嘴脣,很不耐煩地把她上下掃了一掃,沒形沒狀的青灰布大褂子,腳板兒又大,男不男女不女的有什麼看頭?
阿楓白了一眼:“什麼怎麼樣,還不就是臭八-婆一個。”
“我-日,一頓狗肉把你腦袋也喫腫了!”阿曉蹦起來,很生氣地打了他一腦瓜,把胸前的辮子晃了晃,又低頭崴了崴鞋子,憤懣道:“瞎了狗眼,沒看到老孃辮子乾淨了,鞋子穿對了,臉也……乾淨了嚜!”
彆彆扭扭地戳了戳自個的臉蛋。
阿楓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今日洗了臉,其實洗過臉的她雖然依舊有點黑,但還挺俊秀的。
阿楓的臉就有些紅,假假低頭把鞋子換正過來:“沒看出來,反正還是又臭又醜。”
都是自小在碼頭上長大的孤兒,各自的那點兒尿-性早就摸透了。阿曉才懶得理他說反話,墊着腳尖四處看:“真是奇怪,按說這麼多天早該到了,怎麼還不來?”
阿楓方曉得她今日這麼打扮是爲哪般,哼,怕不就是半個月前那個清雋的年輕船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