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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幾缸子酸酒,總不會是那個女人來了,能有甚麼驚喜?庚武精緻薄脣略過一絲好笑,大步繾風望碼頭方向而去。
阿楓和阿曉對看了一眼,阿曉很生氣被打斷:“你剛纔去哪兒了,咋咋呼呼的,我說話都被你打斷了!”
幸虧被打斷,少年阿楓憤懣地吭哧着:“你不是說想要離開這裏?我去找了黑船,那船掌櫃說,只要能不被疤臉發現,收三兩銀子就能帶咱出碼頭。出了這碼頭,今後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我都爲你去努力。”
“努你個頭啊努,一文銀子本錢都沒有,你以爲你是神啊!”阿曉剜了阿楓一白眼,見阿楓端正面龐上目光瀲灩,終是歪了歪嘴角軟下聲音:“……出什麼碼頭,如果不是跟着庚武大哥走,出去又有什麼意思?去哪裏都是叫人看不起。”
阿楓很受傷,天曉得他打聽得有多麼小心翼翼,要是被幫裏頭哪個弟兄發現,那可是要斷腿割舌的,她竟然一點也不體恤。阿楓低着嗓門道:“阿曉,你就爲了那麼個看都不看你一眼的船掌櫃,就這樣對我?”
“你知道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他看哪個女人都這樣,我就愛他這號冷冰冰的爺兒,你管不着!”阿曉討厭阿楓忽然這樣傷情的語氣,瞪了他一眼,自己大搖大擺地隨在庚武后面跟去了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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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堇州府碼頭上涼風習習,“福慶”號貨船停在岸邊,胡叔伯正與漕幫的弟兄交換着牌子。是個四五十歲的嘎瘦老好人,平日裏常與“雲熹”號互相幫襯着往來,今番八十餘缸酸酒的生意便託與他做,有錢先叫熟人賺。
扛貨的腳伕們來來去去把青磚地板濺溼,走路須得十分小心腳下打滑。那船板上出來一名俊秀小公子哥兒,着一抹黛色對襟短褂,下搭黝青的印流雲暗紋長袍,撐着船板想跳下地,又怕地面太滑,稍許猶豫。
阿康便指着‘他’笑嘻嘻道:“瞧,這還不夠驚喜,那小弟可得過去告訴嫂子一聲,大哥在外頭玩兒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