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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個子’雖然未曾謀面,但對她的敵意可大了。沒錯,她就是個了不得的醋缸子。
秀荷氣哼哼地說:“既然你不喜歡她,又不曉得她是個女人,一整夜抱着她做什麼?莫非你其實好男-風不成……再給你次機會,不說實話我可就住回阿爹酒鋪,不和你過了。”
眼前掠過大營裏那個醉酒滔天的散夥之夜,四年死亡邊緣渺無希望地掙扎,忽而一瞬間開天闢地,那是自己有生之年從未有過的放縱豪飲,恍惚間不曉得被誰人攙上了通鋪,亦不曉得對誰人說過甚麼,或是誰抵在耳畔有過甚麼叮嚀,迷迷糊糊中墜入沉夢,再醒來懷裏便是那一雙瑟瑟驚惶而又水一般清涼且堅定的眸子。
庚武斂了斂心神,修長手指捻着秀荷的紅脣,柔聲寬撫道:“那個晚上弟兄們喝得昏天暗地,一羣人橫七豎八亂躺成一片,再醒來她就在我身旁蜷着。大抵是後半夜不慎滑錯了被褥罷,倘若真是做了甚麼,當日燕沽口分別,她必然也是捨不得一個人自己走的。”
必然也是捨不得一個人自己走的……
短短半句只叫人聽得不自覺心酸。秀荷想到了子青,腦海中忽構現出一張畫面,那畫上女子衣炔輕揚,立在男子眸下與他萋萋對望,明明屢屢欲言又止,卻不知多少掙扎才把心中不捨、不甘吞嚥……那一樣也是個孤清要強的女人。秀荷又覺得庚武其實是個薄情冷心的漢子了。
默了半刻不吱聲,把下午疤臉那一番話重新在腦海裏過濾了一遍,總覺得似乎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沒問,然而想了想,還是想不起來。最近真奇怪,變懶了,又貪喫,還不愛想事兒。
秀荷莫名有些沮喪,凝着庚武清雋的臉龐:“那你的意思便是,倘若當時知道她是個女人,也必然會把她帶在身邊回來了。”
庚武默了一默,肅聲應道:“倘若知道,我會帶她回來,但那不是愛,我也說不清楚是什麼。在遇到你之前,我並不曉得怎樣愛女人,也從未有過那般強烈的渴望,想要把一個女人娶回家疼着寵着。今次和你說的都是實話,我對你的感覺與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樣……和你解釋你也不信,日子久了你便自然曉得我對你的一片心。”
“倘若知道,我會帶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