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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碼頭的誰不知道這堇州府靠什麼喫飯,上頭有人撐着,白花花銀子喫着,真大頭的鹽客他可捨不得抓。就算抓了,抓的也是小頭,動幾場刑,弄死了往欽差大人面前一扔,做個替死鬼不了了之。這碼頭啊,只要頂頭那座大山還在,誰來都動它不得。”
幾個本地的中年漢子夾雜在商客之中,聲音壓得很低,卻偏偏叫人把字字句句都聽得清晰。
“咕咚——”才挑起來的麪條從筷子上滑落,秀荷的手抖了一抖。門外阿康碎步跑進來,迎面叫一聲:“嫂子……”
“噓。”秀荷連忙做了個手勢。
阿康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改口喚她“關賢弟”。小黑和大張等其餘兄弟全叫官府抓了,阿康因爲那天脖子被打傷,在大夫鋪子裏敷膏藥,恰好逃過了一劫。
撩開袍擺在秀荷對面坐下來:“都打聽清楚了,就關在城北長平大獄!乖乖,那裏可是動大刑的地方,送銀子都不讓進去探監。又不敢問太多,只怕我也跟着進去了,到時候沒人保護嫂……賢弟。”話說到這裏又自責,想起那日的綁票。
動大刑的地方……
秀荷驀地想起疤臉所言:“但你要知道,老子背後靠的是誰。”又想起庚武說過,疤臉暗地裏販私鹽,曾邀他入夥被拒絕。這樣猖狂,那麼疤臉背後定是個比李寶財還要更大的官,譬如漕臺……庚武此番必然凶多吉少。
那天下午秀荷被綁走,小黑和弟兄們到處找尋,後又沒停沒歇地給各家鋪子送酸酒,只怕正是這當會工夫叫人趁着空隙,把鹽袋弄到‘雲熹號’船下栽了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