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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孝廷,是你吧?你真是夠了。”
——“夠?怎麼會夠。都說‘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關秀荷,你回到我的身邊,你欠我這一生的情方纔能算圓滿……”
秀荷默了默,咬着下脣冷淡道:“梅孝廷他不消停,你寄給我那封信就是叫他偷改的,我和你的‘好’也被他訴去與疤臉聽……大抵一早就算計着把我哄到堇州府,叫我給疤臉綁架,然後好聽到你從前的那些人和事。他自己釀的果,總要叫他自己負點責任。我不心疼他,我自己去找欽差大人說。
不提鐸乾還好,只這一句提及,當日那一襲石青色補服的中年俊美王爺又浮上眼簾。庚武才緩和的雋容頓地又冷肅下來,修長手指越過欄杆,撫上秀荷白皙的臉頰:“找誰人都行,就是不許你親自去找那個男人。”
曉得他介意那個王爺看自己的眼神,秀荷心中暖暖酸酸,只伸手反握住庚武的掌心:“弟兄們都等着回家呢,又不是你一個人坐牢?本來就是我們連累大家,命都沒有了你還喫什麼醋?何況那王爺年紀都可做我父親了,興許也不是你以爲的那樣……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這世間之事多有無奈,不是你情投意合便能花好月圓,也不是你郎有情妾有心便可天荒地老。二重門內的牢獄下光影森幽冷暗,年輕的夫妻二人目光癡癡地看,隔着褐木欄杆,那愛那心卻似陰陽膠着,怎樣也割捨不斷。
到底八-九條性命被自己牽連,默了良久,庚武終把秀荷柔嫩的小手一緊:“對不起,成親後沒讓你過幾天好日子,卻叫你跟着我喫這樣的委屈。”
秀荷勾了勾嘴角,暈出一彎淺笑:“誰叫我這樣倒黴嫁給你,你但且知道我的好,下回就別再把從前的事騙我。我也曉得誰人都有過去,我就是氣你對我隱瞞。你一對我隱瞞,我便不知今後你說的其他話該不該信。我走了,這次的帳我可記着你,你要不想欠債不還,就給我扛着點,別給人輕易幾鞭子打死了。”
用力把手指從庚武掌心抽回,揩着帕子站起身來。最近也是奇怪,身子骨犯懶,才蹲一會兒腰谷就酸沉。怕不爭氣的紅紅眼眶又被他看見,連忙把腳步加快。
那一娓胭脂裙兒來了又去,不纏足的女人走起路來胯兒就搖,偏最近又長了肉,那一左一右像什麼?像那古舊繪本里的女蛇化爲人形,勾引人靈魂出竅。牢漢們一錯不錯地看着秀荷從欄杆外輕盈掠過,眼睛都快要紅出火苗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