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胡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阿珍說:“剛懷上的時候胎氣不穩,怕不是流了點兒紅,叫你疏忽了。”
秀荷凝眉想了想,上一次還真就只出了一點兒紅,根本就不像是身上來事……天呀,那豈不是都有兩個月了。驀地想起庚武第一回出船前,把自己抵在牀頭摁弄的一幕幕,雙頰頓地染了胭脂,應不上話茬兒來。
“西西索索——”阿曉把掃帚伸過來,衆人連忙挪步的挪步、抬腳的抬腳。
阿曉靜悄悄地收拾完,頭也不抬地去掃別處了。
她長得不像這個地界的女人,皮膚有些黑,目中空空,只管幹活,問話不理。每天下了工便在後院裏煎藥,然後躲進洗浴房裏很久了纔出來。
大家覺得很奇怪,等她背過身去,便悄聲問秀荷道:“嗨,聽說這媳婦是你介紹來的,你可知她從前是做什麼的嚒?看起來不像和咱們一樣的……也不曉得生了什麼病,非要拿着藥汁去洗浴。”
那“一樣”二字說得意味深長,明理人都能聽出什麼意思。與良家正經不一樣的是什麼?是風塵粉面,是不乾淨,是遭人唾棄的銀姿賤骨。
阿曉掃帚微微一頓,暗自屏住呼吸等秀荷應話。
秀荷自從把阿曉領到梅家繡莊後,除卻隔幾日給她送一回藥,幾乎沒有與她過多交集。見她最近安分幹着活兒,行事謹慎且謙卑,大抵也怕被人戳穿舊傷疤,但又不想姐妹們被她的病連累,便淡漠應道:“逃荒路上把肚子撞傷了,正調理呢。她性子古怪,你們不要與她交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