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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脣依舊似少年清涼,吻得那般小心,就好像他中間並沒有吻過張錦熙,也沒有在芙蓉客棧親過姐兒,更沒有沾染過琴兒的口脂。
但他真的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梅孝廷了,因爲只這脣齒糾纏的空隙間,秀荷卻睇見他眼中悄然掠過的一抹釋然。
是了,那一句“我的孩子若是死了”,便叫他知道了她的無礙。
只要她無礙,他的執念便依舊還在。
“梅孝廷……你放過我吧。”秀荷不想再與梅孝廷攀扯了,但她沒有力氣掙扎。費力抬起頭,只這忽然一仰面,卻看到那巷口一道英挺身姿蕭蕭而立。
是庚武,着一襲鑲兔毛領對襟馬褂搭銀灰色長袍,顯見得是才談完生意從福城歸來,手上尚拎着一盒子給她買的酸棗糕。那清雋的狼臉上表情卻從未有過的陰肅,一錯不錯地看着她身上斑駁的鮮紅,步履沉沉走過來。
“三郎……”秀荷便把手伸向他,想要他抱走自己,快點兒離開這陰暗。
“嗯,你痛不痛?”庚武滯滯地凝着秀荷,嗓音低沉且冷靜,然後把秀荷小心攬入懷中。他的手動作有些用力,秀荷的腰上被一緊,應該是梅孝廷捨不得放,但最後還是放了。
也是奇怪,那骨肉竟好似與她的爹爹心有靈犀,一入了庚武的懷抱,竟就不那麼疼了。只是血流了太多,身子好倦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