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胡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那不見天日的深山老林中總多奇樹異草,也不曉得到底碰了甚麼毒,忽然便熱-脹得不能自已。後來漸漸曉得是觸染了樹杆婬-汁,然而大營中除卻男人還是男人,他又不好那歪門邪道之風,到底怎麼才能把熱毒耗去?
和小個子兩人躺在地上氣喘吁吁,身下厚重的冰雪也難以消化那嗜血灼骨之熱,嘴角都燒得皸裂了,再耗下去只怕就把人命要去。並不昧心承認,幾年邊緣生死掙扎的歷練,已經讓他不再是昔日清傲的少爺,彼時的他乃是一匹困獸之狼,心中想要撕扯的只剩下女人。
小個子咬着嘴脣,狗皮氈帽下雙眸亮晶晶的,臉頰上都是紅暈,她叫他把腰帶解開,她要幫他弄。他可不知她是個女兒身,平日裏就厭惡她娘娘腔,奈何甩她不開;此刻心裏更不曉得多少厭惡,強忍着把她踢開,嘶吼着叫她滾。她卻不管不依,一定把他環住。明明惱她,明明知道自己對她反感,怎生後來卻不聽由使喚地把她重重攬抱……
若非那因逃獄而中箭的日月會大漢恰有解藥,只怕後來與今日……庚武想起遠在家中的秀荷,那個嬌羞彆扭的小女人,犟起來的時候真是要人命,自嫁給他後卻日復一日地黏纏起來,她快要生了,庚武驀地打斷了思緒。
什麼都未曾發生過,舊事既已在時光中淡去,待把那大漢的心願了結,今後都不要再思及這些。
“大哥,那衚衕裏的豆汁兒實在難喝,又酸又餿!怎的門口老頭兒喝得恁香,誑我上了他的當,一連氣要了兩碗,全倒了。”大張從外面走進來,一邊走一邊皺眉咋舌。抬頭看見庚武若有所思,又笑嘻嘻岔過話題:“大哥昨晚上抱着枕頭喊嫂子,把人吵得一夜沒睡,看把我熬得兩個黑眼窩子。”
庚武驀地斂迴心神,清雋面龐上些許不好意思,噙着精緻嘴角寵溺一笑:“胡說些甚麼,我夢見你嫂子生了。那女人膽兒小,怕見血,只怕是夜裏睡不着,催我早些趕回家去罷。那尋鋪子的事兒下次再說,天亮後你隨我去趟內務府衙門,看今日輪不輪到我們庚家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