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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腹毫無預兆地一縮,秀荷猛地把阿檀手腕扶住,痛得皺起眉頭:“你砸的哪兒是她窗子?那是紅姨的,紅姨若曉得是你砸的,非叫你連門帶窗都給她刷新一遍。”
阿檀吐吐舌頭:“那咱就不理她,免得給自己找氣受。”看見街邊有賣糖葫蘆串的,又嘴饞地跑了過去。
“唔。”秀荷咬牙應着,怎生得那腹中陣痛卻停不下來,明明一根筋才紓解,忽而另一根又緊縮,肚子往下墜得生疼,坐都坐不住了。
秀荷撐在石椅邊沿,喫力地喚着阿檀道:“阿檀,阿檀……我怕是不太好了,你快去酒莊裏幫我喊劉伯回來,我們……唔,我們得快點兒趕回去。”
阿檀才舔着糖葫蘆皮,聞言趕緊跑回來。是個缺根筋的半大姑娘,她可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怎麼辦,怕呀,不敢去。
“少奶奶我不走,我走了把您一個人扔在這裏,萬一要是有個什麼,阿檀可就活不成了……”來回跺着腳,都快要急哭了。
那腹墜的陣痛感越來越頻繁,秀荷額頭上都是汗,椅子都快要坐不住了。她知道自己快要生了,不疼孃的小冤家呀,怎生得早上還好好的,忽然說來就要來了,也不急等娘回到家。
她並不曉得庚武的船隻已然到達福城碼頭,正帶着大張幾個夥計馬不停蹄往春溪鎮趕。那初次生產的恐懼和陌生感越來越近,被逼上梁山、四處無門,心裏只是惶怕,咬着牙喫力地命令阿檀:“叫你去還不趕快去,你留在這裏能做什麼?非要等到我撐都撐不住嚒!”
少見三奶奶這樣蒼白失色的臉容,還有光潔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阿檀眼淚都下來了:“嗚嗚,那我這就馬上去……少奶奶您可得用力撐住嘍,千萬別不等我回來。”
一邊擦眼睛,一邊顛着大腳板往對面巷子深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