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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着漢生從門外走進來,手上拿着包糖炒栗子。晚春白他一眼,不耐煩:“不是才走嚜,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
“大少爺在與縣老爺談話,我給小太太買了趁熱送過來。怕你餓着。”漢生半鞠着腰,那末了的“怕你餓着”語調有加重,似把晚春的水煙鬥拽了一拽,想叫她不抽。
晚春很煩漢生這樣,她看不上他,她是梅家的小太太,肚子裏的孩子也姓梅,和他一個奴才可沒屁-毛關係。晚春暗自用力拽回來,叫漢生“滾回去伺候你主子。”
漢生便走了,臉色如常,說想喫什麼我回頭再給你買。
我我我,我你個頭哇。晚春吐着煙,頭也不回,傲慢地裝作沒看見。
秀荷大概看出來些許微妙,偏故意道:“他倒是對你比對他主子更要好呀。對了,我聽阿珍說你奶奶病了,如今耳聾眼花的,你也不去看看她。”
晚春最不愛提奶奶的事,歪了歪嘴,有些訕訕地:“一個跑腿奴才罷了,好不好都是阿奕吩咐給他的,沒甚麼了不得。”見對面大夫看過來,頓時釋如重負:“嘿,他叫你吶。”
秀荷回頭看,看見陳老大夫衝自己招手:“那位抱孩子的,你先來吧。”
是個八十上下鶴髮白鬚的老者,面目祥和且道骨清風,也難怪不出診了,年歲長了奔波不易,能給病人診脈抓藥便已是難得。
阿檀又溜出去買糖葫蘆串串了,秀荷便叫奶孃看着孩子,自己抱起小花捲走去診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