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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着甜寶的小手兒,心肝都疼碎了,顫着聲質問奶孃:“不是叫你看着孩子嗎,這才半刻不到的功夫,你跑去幹嘛了?我化錢僱你來幫傭,不是叫你來偷懶的,不是叫我家丫頭受這份罪的!”
三奶奶貫日裏笑眉柔語,對傭人們也只像自家人看待,幾時見過這般冷厲?奶孃惴惴地哆着手兒,措辭都拿捏不住:“是,三奶奶您責怪得不錯……都怪我,是我的錯,一早上沒如廁,方纔實在是着急得不行。又聽梅、梅太太她說要幫我看着,我想就那麼一會會的功夫就回來……她說她是您自小的好姐妹,親得穿一件衣裳,我以爲……嗨,這都叫個什麼事兒啊!”
百口莫辯,扇自己的臉。
秀荷睇了眼破碎在地的瓷碗片兒,心底裏都在後怕,方纔那一碗開水倘若潑的是甜寶的臉蛋,小丫頭這一輩子就算是毀容了。
咬着脣角一定不肯罷休:“先不說旁人,這麼大個碗就在那兒擺着,都知道崽崽們現在能撐胳膊了,你走之前不會把它移開?”
奶孃是個老實人,方纔見晚春那般貴態,哪裏還敢隨便去推她的碗?但此刻解釋也顯得無力,只是不停地兜着手說是自己的錯。
旁邊夥計替奶孃冤,一邊收拾着狼藉,一邊開脫道:“我就說這碗水放着不安全,剛纔提醒梅小太太要挪走,她還說她就在這裏看着,一會會就要喝了的。哪裏知道我這纔剛一轉身,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去了。”
嘖嘖咋舌。
晚春站在門外吹風,聽聞裏頭嬰兒的啼哭從高昂到低霾,猜着事兒過去了,便揩着帕子走進來。到底內心裏慌亂,一邊走,目光卻沒有焦距:“喲,怎麼啦,怎麼啦,這才走了沒兩下,怎的就把小丫頭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