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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甜寶蠕着胖胖的小手,癟着小嘴兒可憐得不行了。老頭子笑起來真可怕,不明白孃親爲什麼不肯抱自己,明明就離得這樣近。
秀荷想起子青說過的話:有時候被師傅罰得狠了,想娘,趁午覺的時候偷偷跑出來。沿着衚衕穿啊穿,穿到一半才忽然記起來,沒家了,娘也不在這世上,靠近老頭子的府上要捱打呢。
看着甜寶水晶晶的淚花兒,心裏頭就跟刀划着一樣疼。“啪!”老德壽尚捏着秀荷的腰,臉上頓時就被蓋了一巴掌。
秀荷把甜寶奪回來,忿忿道:“爲老不尊……齷齪!”
“哎唷,哎唷,還打人了嘿~~”想不到這丫頭看起來清伶伶的,竟然敢當街煽自己,德壽捂着火辣生疼的老臉,目光頓時陰沉下來:“那鐸乾小王八蛋始亂終棄,老子當年爲了這事,沒少替你娘出頭和他爭,老面兒都掉光了。他如今倒好,坐享其成,拿你們一小家子五口去討太后的歡心,暗裏頭卻做着那害人命的勾當。要說齷齪,這天下就沒有誰比他更齷齪!”
他以爲秀荷初來京城,什麼都還不知道,卻不知那街坊裏的七七八八早已經被秀荷聽去。
四月大,四個月大的秀荷懷在子青的肚子裏,被他從戲臺上扯下來,當街上照肚子踢。兩個老王府都巴不得把她踢死在腹中。子青從此唱不得戲了,只得被鐸乾養在租下的小宅裏。那個宅子秀荷其實瞞着庚武去到過門前,茶色舊木門半掩着,有婆子清冷冷地掃着地,裏頭悄然無息,牆上掛着舊戲裝沒有活氣,呆久了人是會想死的。
秀荷磨着貝齒,默了一默,勾脣諷弄一笑:“怎麼齷齪的難道您自個還不明白?”叫阿檀把豆豆從連旺手裏搶回來,隨自己回去。
阿檀是個敦實的蠻丫頭,殺將將衝過去把豆豆一抱,連旺剛準備想搶,就被她一腳蹬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