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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荷臉有些紅,羞嗔道:“他哪裏是喜歡我了,他就喜歡他的錢,叫他疼錢去。”叫阿檀不要把今天的事兒告訴庚武。
“……唔,好。”阿檀悶着聲兒,語調拉得長長的。
秀荷就知道她一定會說,這丫頭就喜歡把自己的事兒同紅姨講、同庚武講。便佯作拉下臉來唬她:“多嘴多舌,不然明天就給你把工錢結了,我送你上船回南邊好啦。”
“啊,我不敢,三奶奶您可別趕我!”阿檀愣了一怔,果然被嚇着,做着鬼臉抱盆子出去了。
這丫頭耿直心粗,自打崽崽們出生,不知把姐弟三個怎樣疼愛,哪裏捨得被趕出去。
“吶、吶……”快六個月了,最近喜歡抓着小腳丫玩耍,嘴裏頭嘟嘟囔囔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見秀荷臥上牀,便齜着小牙齒對她笑。那俊秀小臉蛋上滿是討好,眼睛、鼻子、嘴巴……看哪兒都是庚武與自己的影子。
緣分也是奇怪,從來不說話的兩個人,怎麼忽然在水邊被他一纏,一次、兩次、三次……後來就纏成了夫妻,生下一窩崽兒,然後就一輩子栓在了一起。
秀荷想起梅孝廷下午問自己的話——“怎麼總是不見他陪你?”那鳳眸裏些許悲憫些許諷蔑——心裏就有點不落意。
成親的這一年餘,雖則在一起時夫妻如膠似漆,實則卻一直聚少離多。洞房不到五天就送他出船,發現懷上崽崽也送他出船,七個月挺着大肚子還送他……每次都是那麼爽利的回她一句:“走了。”然後便大步蕭蕭地繾風遠行。好的壞的、高興的難過的,什麼都留給她一個人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