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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一樣的,都當爹了還這樣壞。秀荷被弄得又癢又痛,氣得把庚武手背一咬:“別理你爹,他就愛錢,他纔不要老婆和孩子。”
庚武卻就勢俯下-身子,抵着秀荷光潔的下頜道:“說要送你,一定不讓我送,這會兒又悶氣了。我賺再多的銀子,還不是爲了給你們孃兒四個花?”
臥房裏黃燈氤氳,那狼臉在燈火映照下愈發的清削而精緻,狹長雙眸中柔情熠熠,叫人狠不下心腸。雖才從外面應酬回來,身上卻菸酒味道全無,一直是個自律的男兒。
秀荷輕含着嘴角,剜了庚武一眼:“只怕你銀子還沒賺夠,孩子就被人家的唾沫星子湮沒了。”
秀荷的身世庚武早已知曉,他不問她,只是不想觸及她傷懷。但哪個做母親的,都不願聽到自己的孩子被人叫賤。他知道她心底的自疚與惆怨。
庚武撫上秀荷柔軟的髮絲,眼中一瞬疼惜掠過:“那些不相干的老頭老太,要如何說由他們說去便是。我庚家的骨肉堂堂正正,將來更是家大業大,三隻小崽走出去並不與誰人差。我不希望你因此而苛責自己……告訴我,是不是在路上又遇到了甚麼?”
他的嗓音少有的溫柔,帶着熱氣輕呵在秀荷的耳際,本來想衝他冷臉兒,怎麼卻又不忍心、發不起脾氣。山桃兒被他揉得發漲,秀荷推擋着說:“是梅孝廷……我不想你屢屢被他誤會不顧家,不想孩子出事兒時你總不在我身畔。”
又是那個紈絝小子。曉得那少年身影在女人的心中到底抹之不淨,她愛自己,卻亦在同那舊時少年慪一口氣。庚武狼眸一黯,頓地把秀荷脣兒噙-咬:“傻瓜,我怎麼會不疼你?未料到來京城一趟這樣複雜,待鋪子開張之後,我便帶你們母子四個回新家。大張的媳婦兒已經隨船北上,京城的生意今後便交予他代營,每年按利給他分紅。”
那精偉身軀赫然軋下,秀荷嬌虛輕喘着:“新家……嗯……哪兒來的新家?”
被庚武咬着疼,叫他輕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