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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把手中信箋遞過來:“南邊來的信,看似急得不行了。”
卻是紅姨的,也不知道多麼火急火燎的事兒,信封上落着三個大大的“急”字,也難怪婆子這麼誠惶誠恐。
秀荷拆開來,只看一行,就好像已經看到紅姨一腳蹬在怡春院的欄杆邊上,一腳跨在廊內,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數落開來。
紅姨說,關秀荷你這個害人命的小妖精,不是你把姐弟三個帶走,害得老孃整日個精神恍惚,夜裏睡不好覺,二蛋他也不會出去請大夫。二蛋他要是不出去請大夫,就不會走那麼遠的路。他要不走那麼遠的路,就不會被人拐了只剩下半個沒喫完的饅頭……我可憐的兒喂,孃的命根子,你要是被賣去做了小龜公倒好,起碼傢伙還剩着;這要是把你賣去做了倌兒、公公的,將來可怎麼行人事兒呀。
那個沒節操的女人,字裏行間總不離她妓-院裏的那些行當,從懷裏把帕子一掏,拭一把眼淚,忽而一齜牙:關秀荷限你十天之內給我滾回來,超過一天老孃也不活了,你就等着給老孃收屍吧。
紅姨是不肯讀書的,她兩隻眼睛只曉得數銀子。那字寫得扭扭歪歪,依稀還有淚沾溼的痕跡,但誰曉得是不是故意用水浸溼了,騙自己回去呢。
秀荷便把信折起來,掩門回了屋子。庚武問她何事。她便淡淡道:“說是二蛋被拐了,早上出去玩,下午沒見回來,天黑前出去找,就只看見青石上街的盡頭落着半個饅頭,人沒影兒了。報官了也不見管,催着回去呢。再等兩天看看,若是還來信催,怕不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