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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抹着眼淚不想過去,但聽他這一句,只得鬆開秀荷不情願地蠕了過去:“我沒想偷你銀子,我是借。”
隆泰看着二蛋機靈的虎樣兒,眉眼之間都是那個女人教出來的影子,他是許多年沒再見過她的,但看着這孩子,卻猜度出她多少年依舊本性未變。心底裏莫名欣慰,卻又咬牙切齒:“趁人不在時‘拿’,那便是偷,誰人告訴你的這是借?”
二蛋不服氣,怯生生:“是我娘,我娘說性命不保時人比錢貴重。我雖拿了,但回去就叫她還你。”
“哼,那個女人甚無禮數,她教你的你不要信。既來了日後便回不去,她也不是你娘。”隆泰從侍衛手中接過帽子,在二蛋的光腦袋上扣好,說男人出門是要帶帽的,這也是禮數。
二蛋纔不要禮數,委屈得眼淚又冒出來:“我有娘,我娘叫紅姨,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娘!”
“她是世上最惡劣的女人,沒有第二。你不同我走也可以,本王隨時都可以叫她從世上消失。”隆泰勾了勾嘴角,一襲冬袍拂過,自微瘸着往門外走去。
“嗚嗚……”二蛋就哭了,但看那男子肩膀一高一低,背影卻悽清好看,心中又恨又怕,卻又莫名舍不下他,到底還是一步一挪地隨了過去。
秀荷想留住二蛋,老桐卻笑着對她擺擺手:“這也是上一輩的恩怨,丫頭無權干預。你若要問他爲何能找到二蛋,倒該要問問自己了。”
秀荷這纔想起無意間被隆泰套去的話。下午的時候便給紅姨發了封信,只說在京城看見二蛋了,隨着個男人。但沒敢說是誰。怕紅姨知道是自己說漏了嘴,殺到京城來掐她呢——阿檀把自己和庚武的一點事兒都賣去了她耳朵裏,那個女人什麼話兒都敢說,秀荷可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