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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庚家老三,那條讓人咬牙切齒恨不得扒皮削骨的狼。小柳春的眼神有些滯,梅孝廷看見了,鳳眸中便鍍上酸冷的光,笑笑着打了一拱:“久違。”
“久違。”庚武聞聲看過來,目光在梅孝廷覆在小柳春腰肢兒上的手掠過,亦冷冷地回了一拱。
眼神卻是冷冽輕蔑的,爲着秀荷曾經離開他的選擇而欣慰。這樣一個毫無擔當的紈絝子弟,鎮日個就知煙花粉巷流蕩,聽說爲着討戲子心歡,已經在外頭借貸了不菲的數額。如今人們看着他哥哥的臉面不與他爲難,只怕甚麼時候那半癱子一翻船,他便是連樓子門前背姐兒的都不如。慶幸沒跟他。
那邊大張從鋪子裏迎出來:“喲,大哥來了,樓上客人前腳剛到,正溫了一壺酒招待,咱們這就上去。”看見梅孝廷,道了聲“嘯老闆”,二人並無什麼話說,當下分別告辭。
一道清頎身影掠過眼簾,有淡香拂面。小柳春看着庚武英挺卻冷峻的側顏,眼神兒有些恍惚:“那是她的男人?聽認識的姐妹說,這個男人身家可不凡,才二十二就已經是橫跨南北運河的大商賈了。只不過很可惜,聽說試探過許多回,從來不捧人。”
她說“她”,梅孝廷就知道說的是關秀荷了。但他不喜歡小柳春這語氣,這讓他想起聽說已臥病不起的張錦熙,那個以爲得了他的男兒第一次就能圈住他的心,時時莫忘刺探審視他的張家大嫂。
“怎麼,你認識他?”梅孝廷有些不悅,亦有些諷弄——“聽說試探過許多回”——呵,他庚老三倒是條真狼,在妻兒面前裝得清風淡漠,那個傻女人一定不曉得他在外面應酬間都經歷着什麼場面。
但還是忍不住往庚武身後的車廂裏看了看,寂寂無人,梅孝廷的眼神便悄然空冷下來。罷罷,不看也罷,反正是她選的。寵溺地攬着小柳春進店。
小柳春怕梅孝廷敏感,連忙嫵媚一笑:“不認識,我猜的。見到他就莫名想起那個女人還有她的三個孩子,好像他們天生就應該連在一塊兒似的……夫妻相嚒?我也說不出來個什麼感覺。”聲音低低的,有豔羨也有憧憬,暗暗裏悄然地撫了撫少腹。
梅孝廷沒看見,輕蔑地勾了勾嘴角:“坐過牢的,女人也是從半道上劫去,有甚麼值得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