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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姐兒的調笑腔也是那般熟悉又生疏。看豪闊馬車在路邊停下,路還是從前的路,樓還是從前那樓,人卻已經很遠了。
魂魄在十多年前的舊光陰裏飄,又回去那女兒家最風光的年紀。十六七歲穿一身奼紫嫣紅,以爲把風騷精明學到了極致,其實眼睛裏透出的到底還是純澈。
和他坐在一輛馬車裏,慣是個被人冷落的瘸腿皇子,生得是極俊的,卻從來沒有女人和他好過。自己是第一個。也不知是藏着歡喜還是甚麼,攥着她的手,連她的臉都不敢扭頭多看。手心裏溼津津的都是少年悸動的汗,她好笑也甜蜜,其實也蠻喜歡他。並非全是逢場作戲。
……該死的,都說了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亭侯街孟謙衚衕~~到地兒了,夫人您給仨銅板。”趕車的吆喝聲滑溜溜地打着彎兒,把車停在岔路口,伸手討要銀子。
那厚車簾布拉開,下來一個三十出頭的素面婦人,着綰色大褂搭青蓮長裙,外裹灰斗篷。一邊掏荷包一邊說話,脾氣不甚好:“多少多少?別以爲你繞了恁大一圈老孃就多給你賞錢,你這是訛人。給,就這些。”
趕車的用手掂量掂量,皺眉抱怨:“嘖,就算不繞您路,您這給的也忒少了吧,十多年前的價錢。”
“啪”,話音未落,女人又在他手心裏拍下幾枚銅錢:“愛要不要。我問你,可曉得這附近有個南邊來的年輕老闆,姓庚?”
小氣。那趕車的見訛詐不來,也懶得廢話,便不耐煩地往前指了指:“喏,端王府的義公子,就在前頭,您拐進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