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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抬頭,看到她站在他跟前,表情悽惶驚愕。卻氣定神閒,問得清風淡漠:“醒了。可是做了噩夢,臉色這樣蒼白?”
秀荷把手攤開,呼吸有些起伏:“這是哪兒來的……你們把他殺了?”
是那枚簪子。
所以果然還是記得不是嚒?竟與自己做了四天的戲。小時候可不知她這樣調皮。梅孝奕勾了勾嘴角,筆墨不停:“哦,昨日見你丟了,我讓人去撿了回來。沾了點兒血氣,我用鹽水洗過。下回不要再丟,免得添人麻煩。”
他殺了人,卻這般輕描淡寫,好像在說一件穿衣洗臉的小事。秀荷想起天井下那個孤單枯坐的清雅少年,脊背便陣陣涼寒。氣傷之至,眼淚冒出來,把簪子甩到梅孝奕的臉上:“梅大少爺……梅孝奕,是什麼把你變作如今模樣?是不是、就非要把那一點兒人情都消磨貽盡,然後你們兄弟兩個才甘心?”
“人情?人情是什麼,人情有恩有怨,有癡有愛,你對我的又是哪一種?”梅孝奕涼涼一笑,側着把頭一偏,但還是被劃傷了。青白的俊顏上溢出一道血痕,紅與白奪目。
秀荷恍然回神,憤恨且後怕,把花捲從他懷裏抱回來,傘也不打便往院門口走去:“總之不是愛……更不會因爲你的囚禁與掠奪而愛!”
他自己不曉得,他與梅二都不曉得,她也從來沒有告訴過誰,庚家與梅家的仇是男人們的事,她厭惡梅家,但內心深處到底是希望他們兄弟倆個能平順。但他們卻一次次地把她最後的憐恤也消隕。
那不纏足的腳兒走路可快,一抹銀紅嬌影眨眼就走到大門邊,幾名高壯的漢子迅速地圍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