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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名文士們七嘴八舌的聲音充斥着整個後花園,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劉琦心胸狹隘,不該這麼誣陷好人,只有之前那個面色有些蒼白的文弱少年,看向劉琦的目光裏充滿了奇異之色。
劉琦卻並沒有開口解釋什麼,反而是一臉平靜的看着面色微變的劉琮。
但見嘿嘿笑道:“大公子說剛纔那首詩並非小弟所作,可有何證據?不會是大公子說這首詩出自您的手筆吧?小弟恐怕就算剛纔小弟讀了一遍,再讓你照原樣背一遍都不可能。”
劉琦淡淡說道:“此詩並非爲兄所作,作此詩者乃是文士王粲,此是他的七哀詩中的一段。”
“什麼?”劉琦這句話立刻像是一塊石頭投進了湖水之中,引起了巨大的波動。還有一些熟悉的文士,更是一臉詫異的看向坐下那個一臉蒼白的文弱少年。
劉琦自然猜得出來那人就是王粲,笑着看了對方一眼,朗聲說道:“仲宣,在下也略通詩書,常常讚歎子之七哀詩絕妙,故此也讀過幾首,恰巧便記得此詩,現將其誦讀出來,也不知對不對?還請仲宣予以指正。”
劉琦緩緩飲了一口酒,聲音忽然變得低沉,緩緩吟誦道:“西京亂無象,豺虎方遘患。復棄中國去,委身適荊蠻。親戚對我悲,朋友相追攀。出門無所見,白骨蔽平原。路有飢婦人,抱子棄草間。顧聞號泣聲,揮涕獨不還。未知身死處,何能兩相完?驅馬棄之去,不忍聽此言。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長安。悟彼下泉人,喟然傷心肝。”
讀完之後,劉琦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劉琮和王粲,含笑而立,對着王粲說道:“此詩吾已讀完,仲宣,諸公,請指正。。
但見王粲的面色有些發白,許久之後一咬牙,站了起來,對着劉琦一揖,恭敬說道:“長公子所背一字不差,此詩正是粲所作,於前日被二公子以三升酒換去,二公子還囑託粲務必保密,怎奈粲見此詩如見親子,適才聽得二公子誦讀,竟情不自禁,實在是汗顏。請二公子放心,粲將來必定將那三升酒歸還於你。”
說完之後又見他對劉琮做了個長揖,以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