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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她連回淮縣去將爹孃兄長屍首取回的強烈也能抑下,現在又有什麼是不能剋制的?
這一出去不外乎兩種結果,牽連他,或者,他將她送交官府。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她冒不起的險。這畫中女子,不必問,從他快速俯身撿畫,從他看司嵐風那一眼,答案已昭然若揭。
她爹爹曾說,婆家人未必便喜歡媳婦舞文弄墨,除去往日在他們面前只示粗通文墨一條,除此,她對李兆廷處處真心。
可原來李兆廷對她,卻不是。
她曾私下給他家負責侍墨的僮兒銀錢,每天清晨翻牆到他書齋替他研墨備紙,不意有一天他早起……晨光薄攏中,他長身玉立,站在門外淡淡看着她,她大叫一聲,拔腿便逃,他卻伸手握過她的手,掏出巾帕,替她一一拭去手上殘墨。她以爲,他是喜歡她的。
她曾拐他到郊外玩,她說她冷,試探着伸出手,他似笑非笑的睇着她看了半晌,大手覆上她的手替她取暖,她以爲,他確是喜歡她的。
卻都是因爲她爹爹嗎?
她渾身冰冷,只覺得李兆廷這人是真可怕。
若他是全然絕情心計之人,還不叫人恐懼,他確是溫柔的,亦並不絕情,回饋宋洋,不避賢能,對她更不曾責怪,然而這恰恰勝似絕情,這人的狠辣原來可以這般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