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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姓紐,就叫紐葫蘆,是陳揚的大學同學,滿族人,號稱是“正黃旗”,但他家卻住在海淀的蘭旗營,太爺爺據說是滿清遺老,不過漢化了這幾輩人下來,旗人的血統早就淡了許多。紐葫蘆家從祖上起,一直是蘭旗一帶有名的“玩主”,典型的紈絝子弟,養鴿子滿天,養魚數十缸,粘鳥更是好手,他養的幾隻“油子”(專門用來作誘餌勾引其他鳥類的鳥)那簡直是大師級的歌唱家,見什麼鳥學什麼鳥叫。大學期間陳揚就曾經到他家裏玩過好幾次,把這廝養的“油子”拎出去到街上轉幾圈,甚至能把其他人養的“油子”給勾搭過來。
陳揚從小到大幾乎上的都是學校,跟那些個高官子弟不合拍,直到上了大學才交到了幾個好朋友,而這紐葫蘆就是其中一個。這麼說吧,兩人在大學裏是同一間宿舍睡上下鋪的兄弟。
“你丫的什麼時候回來的?”擁抱了良久之後,陳揚才鬆開紐葫蘆,問道。他記得紐葫蘆一畢業之後就出了國,而此公去的地方不遠,就是同學們口中的蟲島——日本。此公臨出國前,還在衆位送行的同學面前拍胸口保證不把日本禍害沉了絕不回國,沒想到在這兒給碰上了。
“咳,甭提了,都回來小半年了,一直到處打聽你的消息吶。爲這事,我上月還召集大夥搞了一次同學聚會,不過班上那幫鳥人都說你跑到江南省混官場去了,也沒個確切地址。靠,我說你小子也真是,畢業了就跟哥幾個玩失蹤是不?”紐公一口氣噼裏啪啦的說道。
在班上,陳揚的背景頂多就只有於班主任知道,其他同學知道的都不是很清楚,畢業後班上同學出國的出國,留下來的也大都奔南方發達地區撈錢去了,而他卻偏偏進了官場,還回了龍門這樣的小地方,於是他也就懶得跟同學說了。現下聽紐公說起,頓時也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岔開話:“別說我了,對了,我記得你不是做爲交流學生去稻草大學讀了研究生麼,怎麼這麼快就畢業了?”
“咳,哥們待在那鳥地方簡直快瘋掉了,嘰裏呱啦的鳥語還不如我養的油子叫得好聽呢,要不是家裏老頭子逼着,我他媽早回來了。”
“那你這趟回來不打算去了?”
“去毛啊去,我在那邊出了點小事,被人給開了。”紐公很無所謂的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