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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穆蘭整整衣衫,決定把自己打扮成鮮卑貴人的樣子,再出門去。
無論鮮卑人再怎麼尊重漢人,如今畢竟是鮮卑人在主政,軍中也全是鮮卑人再作戰,老百姓對於鮮卑人有着天然的敬畏。賀穆蘭估計像是一開始那般,一個外來者要打聽這些事情很困難,但若是鮮卑大人出來遊玩,再給點好處,應該會比剛入城時候要容易的多。
所以當她將準備見客時才穿的衣衫換上身,雍容華貴的走出門時,就連門外的小二都對她的態度客氣了許多。
她的想法是對的,只用了小半天的時間,她不但問到了報恩寺,還被一個看起來像是早就對此地縣令不滿的中年人引領到了報恩寺的門口。
他們大概是把她當做了微服私訪的鮮卑貴人之類,最不濟也比此地貪婪的縣令官要大,所以一路上都在含沙射影的向她訴說着此地縣令的各種不堪,是如何將一個好好的富縣便成了連遊商都不敢踏入的地方。
花木蘭當了那麼多年的將軍,賀穆蘭又是生在一個生來平等的世界,她的氣度原就不是這裏的普通百姓能比的,百姓會這樣猜度並不讓人意外。但這裏的百姓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情況下就敢傾訴當地父母官的不是,可見此地的縣令已經激起民憤到了什麼地步。
“原本報恩寺裏有一位慈苦大師,一直教我們平陸的寒門子弟習文識字,頗得人望。此地有一個寡婦,夫家姓張,因婆家太過惡毒而搬到城裏,靠織布獨自拉扯幼子長大,後來也把孩子送到了報恩寺習字。”
那中年男人腳步穩健,上臂粗壯,想來做的也是力氣活,“後來天子下令僧人還俗,這位慈苦大師還未到五十,又不願還俗,便偷偷藏在百姓家裏,靠別人的接濟活命。這寡婦不忍恩人受苦,偷偷供養,卻被江縣令誣陷,說是和慈苦大師有苟且之事,不但報恩寺被封了,寺裏東西也被搶了一空。”
“那寡婦在獄中被屈打死了,張寡婦的孩子就去了郡裏找鮮卑太守伸冤,原本這種事,真查下來,那江縣令是也要倒黴的,誰料正月裏下了滅佛令,江縣令又抖了起來,堂而皇之的將那張家寡婦安了個‘包庇沙門’的罪責,還到處追捕那寡婦家的孩子,要讓她家滅門。”
中年男人說的牙齒嘎嘎直響,眼睛裏全是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