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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立下如此大功的韋二爺,並沒有得到滿清朝廷的絲毫嘉獎,仍然在鄉間務農。但是他的名望畢竟是高的,三元里村的幾個士紳也極看重他,委以民團教頭,平日農閒之時,就領着幾百青壯耍弄槍棒,雖然賺不到什麼錢,但卻也快活。可是最近,不知道道光皇帝喫錯什麼藥,居然異想天開地要振作八旗,連廣州城裏的廢物八旗兵也要擴編,組織什麼八旗新軍!而且還看中了三元里這裏的土地,要圈了去做兵營操場!
至於給價不過每畝二十塊銀元,還要扣除歷年積欠!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大清朝的田賦正項並不算太重,一般農人只要勤儉一些總還可以付清的。可是正項之外的各種攤派、雜費、孝敬,可就沒個準數,常常會比正項還高!特別是鴉片戰爭前後的這幾年,廣東這裏的各種攤派更是多如牛毛,戰前就開徵了練勇銀,戰後又爲支付賠款徵報銷銀子,現在又開徵海防捐,林林總總加一起,各種雜派加徵都超過正項幾倍了。
而三元里這裏,因爲在鴉片戰爭中“大敗”過英兵,所以民人都牛哄哄的,廣州官衙也惹不起他們。所以自三元里抗英之後,除了正項,一切攤派雜費都是免交的,當然不是真的免了,而是先欠在那裏不提,或許就在等着秋後算賬的時候兒。
韋二爺已經讓村裏面能寫會算的陸舉人的兒子陸思元給粗略算了一下,現在三元里每畝田地上面,各種各樣的積欠加一塊兒,就沒有少於二十五塊銀元的。也就是說,扣除積欠,三元里的農人非但得不到一塊錢的給價,每畝最少還要倒找五塊銀元!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正關着門在家喝悶酒的時候,忽然聽見院子裏面有腳步聲傳來,接着就是一陣敲門聲,“二爺在家嗎?我是陸思元。”
陸思元他爹陸培芳雖是被革了功名的舉人,不過還是有別於一般的農人,在廣州官面上還有些路子,因此三元里和周圍幾個村的保正是由他擔任的。三元里一帶的練勇,名義上也歸他指揮,平日還負責徵收田賦雜派。
“陸少爺,還是爲徵地的事情?”
將陸思元迎進屋子,韋紹光便問起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