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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她也只隔着教室的玻璃窗戶,遠遠瞧見兩人。高三的教室裏,每個人的桌子上都疊着大摞課本,正是上課的時間,呂回剛好不小心感冒了,眼瞼半攏拉着,有氣無力地半趴在桌子上,金秋佳就坐在他的前面,不時地回眸瞧他,欲言又止,眼底藏着一些擔心。
呂回樂了,微扯起嘴角,揪了下她的襯衫,輕聲道:“你幹嘛一直看我?”
金秋佳的耳尖紅了,似乎被戳破了心事,整個人都快跳腳了,低下頭,讓課本擋住自己,低聲反駁,“沒……沒有,我看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下課再說……”
坐在電視機前的張悅差點被呂回那一笑迷了眼睛。但更多的,是看到這一幕的會心一笑,想起自己上高中的時候,似乎也經常這樣子,那些上課時候不爲人知的小互動,忐忑的心情,以及對喜歡的男生,忍不住想要關注,卻又害怕被發現自己是真實心情。
到最後,也錯過了告白。
那樣的心情,始終沒有說出口,大概青春裏,本身就包含着無數沉默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