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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愛國掃了衆人一眼,接着說道:“本來國有國法,這事輪不到我們來管,但我咽不下這口氣,老胡不能白死。。。。。。。。。。。你們怎麼說?”
本來一直是以命令的口氣跟他們說話的隊長,用這種方式跟他們說話就已經近乎於懇求,老虎這個傢伙性子最是衝動,立即大聲道:“沒什麼好說的,我聽隊長的。”
趙石微微掃了對面一直沉默的三個人一眼,軍隊有軍隊的紀律,就算是金成民這樣手眼通天的傢伙也不願意參與這事兒,就別說別人了,一個不好就要上軍事法庭的,要是按照平常的戰友情義,這事管定了,但他們不同,他們在戰場上可以毫不猶豫的把身後託付給自己的戰友,但說實話,他們之間的關係都很疏遠,隊長和政委兩個人都是通過正規途徑升上來的,之間感情深厚,是不折不扣的生死之交,但他們呢,他們之前的經歷要比隊長他們複雜的多,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和隊長還有胡衛國之間總是有道不可逾越的壕溝,他們立再多的功勞,也不可能升到隊長的位置,轉業之後更不可能幹得上市局刑偵科的科長,就算是他,在聽到胡衛國死了的時候,也沒多大的感觸,還不如聽到毒蛇死的時候想的多呢。
王愛國看幾個人不說話,失望的嘆了口氣,他心裏和明鏡似的,趙石想到的他都能想得到,他們這個團體絕對是軍中的精銳,什麼首戰用我,用我必勝之類的言辭用在他們的身上是一點也不爲過的,這裏的人每一個放出去都是頂尖的好手,但說實話,這些人組成的團體也絕對是軍隊中的一個怪物,他們在戰場上行事肆無忌憚,殺人如麻,每個人手上都染滿了鮮血,他們行動快捷準確,作風比那些國際上著名的僱傭軍們還要頑強,比他們的手段還要狠辣,他們參與的戰鬥都是國家不好出面的祕密任務,他們的生命朝不保夕,而且沒有番號,那也就代表着沒有榮譽,國家根本不承認有這麼一支隊伍,他和老胡好些,總是能時不時的站在陽光之下,但手底下這些人卻總是行走在黑暗之中,這樣的話,還能期待他們什麼呢?
想到這裏,本就有些老態的王愛國一瞬間好像老了十歲,銳利如同鷹隼的眼眸也黯淡了下去。
他可以爲了十幾年的老戰友拼卻性命不要,但他畢竟已經開始老了,沒有這幾個人的幫助,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成這件事王紅軍,謝愛民,劉光幾個人已經娶妻生子,現在在部隊裏面當教官,生活已經穩定了下來,有了妻子和孩子,自然就有顧慮,他不能爲了老戰友讓別人的妻子失去丈夫,讓孩子失去父親。
他將目光移到了趙石的身上,心裏一陣猶豫,這個人雖然跟隨了他十幾年,但對於這個在部隊中外號叫“除草機”的下屬,他了解的真還不多,但毫無疑問,要論起心狠手辣,他手下的數十個戰士,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這個人的,之所以叫他除草機,就是因爲這人行事乖張狠毒,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的意思。
他還記得當初這個人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看上去文文靜靜的一個人,但閃動着幽光的一雙眼睛卻好像一隻餓極了的狼,站在那裏鋒芒畢露的像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劍,這樣的手下沒有哪個長官會不喜歡。
他教了他很多的東西,這個沉默寡言的傢伙也是個好學生,尤其是在技戰術和貼身搏擊上面的天賦讓人歎爲觀止,也許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足夠的大局觀,心性也過於狠辣了些吧?
讓這樣一個人走出部隊,絕對是部隊的一大損失,當年趙石轉業的時候他就向首長們提起過這件事,這個人一旦離開部隊,對於地方上的安全絕對會造成很大的隱患,想要把趙石留在部隊裏,但如今這年頭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再加上他本人也去意已定,最後趙石還是轉業回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