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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趙石看見好像一具人型坦克般從砸開的缺口衝進來的大漢,眼睛一縮,猛將?這個他只在小說中才會見到的詞語在這個時候卻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相對於前世人們羸弱的身體,這個時代的人們強的太多了,但一個人的力量能大到這樣的程度,還是讓趙石一陣驚訝。
但這不是細細觀察的好時候,隨着車陣出現的這個缺口,立時十幾個西夏軍卒闖了進來,就像是狼闖進了羊羣,只一接觸,立時有數個民夫被砍翻在地,山丘本就不大,數百人擠在一起就已顯得很是狹小,如今被夏人不斷衝入,更是亂成了一鍋粥相仿,前面的人想往後跑,後面的人卻被禁軍士兵驅趕上前封堵缺口,其中不乏哭爹喊孃的叫喊之聲,雖是混亂不堪,但這樣一來,卻是將不大的缺口處堵的滿滿當當,前面的人雖在夏人面前不斷濺血倒地,但後面的人卻止不住腳步向前,硬是將夏人擠在了缺口處,仗打到這份上卻是蔚爲奇觀,後面的禁軍官兵也是目瞪口呆,這些人都是經過戰陣的,但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景,不過這個時候卻也容不得他們多想,但要有人轉頭向後,上去就是一刀,護糧軍這次損失慘重那是一定的了,但只要有一線生機,將夏人擋在外面,他們就不會有絲毫的手軟。
混亂之中,野利齊的頭臉身上也捱了幾下,他的身上已經染成血紅色,手中兵器一揮便有人被砸的吐血飛出,他卻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運糧隊會這般的難打,心中也是着急,下面的情況也不知怎樣了,要是再這般下去,就算是勝了,西夏聲威赫赫的鐵鷂子打了這樣一場爛仗,哪怕是把眼前的秦軍全殲在這裏,傳出去也是個笑話。
想到這裏卻是蠻性發作,手中的狼牙棒舞的跟車輪般相仿,硬硬往人堆中殺了進去,這些民壯哪裏是他的對手,立時倒下了一片,竟有數人被他砸的飛了起來,落在外圍時已經不成人型,明顯是不活的了。
民壯的兵器碰在他的狼牙棒上,卻好像是紙一般輕巧,立時折斷飛出,他身邊的親兵也是亡命護住他的左右,象一柄尖刀插入了民壯組成的擁擠隊形,頓時血雨紛飛,殺出了一條鮮血鋪就的通道出來。
後面的西夏士卒正待歡呼跟進之時,野利齊卻是身子一晃,腿上已經中了一支弩箭,腿腳一軟,跪倒在地,挺進之勢頓時一頓,野利齊身邊的親兵大驚之下,立即將他牢牢裹在中間,野利齊順着擁擠的人羣縫隙望去,不遠處那個漢人少年正將手中的弓弩遞給身後的同伴,冰冷的眼神兒卻一刻也沒離開他的身上,兩人眼神一對之間,卻都是一縮。
野利齊的眼睛卻立時紅了,大吼了一聲,“閃開。”將腿上的弩箭折斷,推開身邊的親兵,一棒將前面的兩個敵人搗翻在地,大踏步向趙石方向殺了過去。
趙石身邊聚着的都是第五隊的人手,衆人神情中也難掩倉皇之色,但相比其他人而言卻多了幾分的鎮定,這和趙石的表現是分不開的,和西夏人接戰以後,趙石先是給大家分下弓弩利器,在小丘周圍築起車牆,指揮大家避開敵人鋒芒,有條不紊間更無一絲一毫慌亂,死在這個小小年紀的隊正手裏的夏人已經有三四個之多,從接戰到現在,他這一隊護糧軍卻是保存的最完整的一支,五十個人只有兩個受了箭傷,俗話說將乃軍之膽,自己的隊正這般鎮定自若,他們這些初上戰場之人雖然難免害怕,但畢竟少了幾分慌亂,只是聚在趙石身邊,上弩的上弩,射箭的射箭,比起其他人亂哄哄的被趕上去丟掉性命都不知怎麼回事兒可要強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