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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君昀靜靜看着她又一臉的尷尬折還回來,見她頭又往地下低,搖了搖頭收回了視線。
她尷尬,他倒覺得還好。
雖然太愛親歷親爲了點,但一個小姑娘操持着一個家,客人來了有熱酒熱菜,下人樸實勤快,這個家白棱四飛,雖有哀悽但生氣不減,看得出來這家的主心骨還沒倒。
若是倒了,怕是什麼都冷清了。
自齊皇后三年前去逝,齊家又接二連三突逢變故,齊君昀再是明白不過主心骨倒了,一個家形在魂散的滋味,如今的齊國公府冷清得就似荒冢,他那些弟弟妹妹年紀小小就毫無生氣,不是鬱氣重重就是死氣沉沉,齊國公府一副暮景殘光,就是他回去了,也不過熱鬧那麼一會。
這時秋風吹來,又吹落了院中枯丫枝葉的那幾片殘葉,謝慧齊先前掛在枝丫上的掉唸白綾隨風起舞,白綾掛上了幾日就染上了河西的黃沙早不復潔白,她瞧瞧自家看着潔淨,但到處還是難掩灰撲撲的景象,心道難怪齊家哥哥感慨,如此破落的地方,連以前侯府裏下等下人的住處也不如。
不過,也沒什麼要緊的,活在哪都是活,只要還活着就是好。
古代人礙於生存壓力過早沉暮,生存環境惡劣的河西人更是如此,謝慧齊來了河西后哪怕以七歲稚齡當家卻一直還好,她每天都有那麼多忙不完的事,心中還有那麼多所知的幫助她活得更好些,下面還有兩個在她眼裏還是嗷嗷待哺的弟弟,她一直覺得日子只要好好往下過,人只要活着,都是能過得好的。
現在父親沒了,她就更應該要積極些了,只要有可能,她就想好好活着,代父母把弟弟們好好撫養長大。
謝慧齊把眼睛從繡着父母親名字的白綾上收了回來,嘴裏不停地跟身邊的男子說着話,說給他聽也是說給自己聽,“河西一到秋天一到葉子就掉光了,但河西這邊還算是好的,阿父說咱們河西是附近最富裕的地方,您不知道,河西另一頭的有些人家,一到冬天地裏不能種糧食了,存糧也不夠,一入冬不是活活餓死就是活活凍死,很是可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