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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我一直想方設法討好我爹,希望他能給我哪怕一點的關懷,或者一句若無其事的讚賞,也足以讓我開心很久了,可惜卻從來沒有過……那天我照舊做了一碗銀耳羹,拜託我爹身邊的婢女,讓她拿過去給我爹喝。”
宋清韻皺着眉頭,剛想問柴靖宇,爲何不自己端過去?不過她立時就明白過來,以柴樹德對柴靖宇如此冷淡的態度,若是柴靖宇自己將銀耳羹端過去,只怕柴樹德根本就不會喝。
想到這裏,宋清韻便忍不住暗自腹誹,這柴樹德也太過分了吧,自己唯一的一個兒子,都絲毫不知疼愛,兒子那麼小年紀,就得費盡心思去討好他,就連一碗銀耳羹,也能讓兒子那麼爲難,不敢自己送了去,還得假手他人,說是別人做的,這究竟是怎麼做父親的?
聖人說“君子遠庖廚”,柴靖宇顯然不是君子,可大戶人家的子弟,有誰是會自己做飯的?而柴靖宇小小年紀,便學着做什麼銀耳羹,偷偷讓人送去給自己的父親……宋清韻見慣了他囂張跋扈,荒唐無稽的一面,這時得知他還有這麼一面,不由爲他感到心酸,還有一股壓抑不住的憤然。
若柴樹德還活着的話,恐怕她會毫不猶豫地質問他:身爲一個父親,怎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
宋清韻心裏憤憤不已,卻見柴靖宇雙目看着供桌角落的一塊牌位,也正自出神。
而那個牌位上的名字,正是柴樹德。
柴靖宇道:“我一直在我爹院子裏等着,想等那婢女出來,告訴我我爹喜不喜歡那碗銀耳羹,可是……可那婢女慌慌張張跑出來的時候,卻是一路狂呼,大叫‘出事了!不行了!老爺不行了!’我衝進院子裏,直闖我爹的臥房,卻見臥房的門大開着,我一路衝進去,纔看見我爹側倒在牀上,正不住地咳嗽,胸襟上殷紅一片,口鼻裏都是血,還有裝銀耳羹的那隻碗,早在地上摔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