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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靖宇說到這裏,雙目直勾勾盯着柴老夫人,問道:“你道我想到了什麼?”
柴老夫人避開了他的目光:“你腦子裏在想什麼,老身怎知道?”
柴靖宇道:“我突然發現,你懺悔時所跪的位置,不是正對着供桌正中,而是對着其中一個牌位,宗祠裏那麼多牌位,你對哪一個下跪懺悔,我都不覺得奇怪,獨獨是哪一張,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爲那牌位……那牌位,竟是我爹的!天底下,哪有當母親的,在兒子的牌位前下跪的?”
柴靖宇的聲音突然高亢激憤起來,指着柴老夫人道:“那一刻,我什麼都明白了!怪不得你夜夜不得安寢!怪不得你習慣於天不亮就來祠堂上香!怪不得你對自己兒子的牌位下跪!那是因爲你在懺悔!你在愧疚!你在責備自己毒殺了親生兒子的性命!”
“不是的!”柴老夫人神情激動,雙目發紅,突然大叫道,“不是的!我沒有要毒殺樹德!是他不聽勸告!我讓老二百般阻擾,他還是一意孤行,我能怎麼辦?我雖是個管家的,但他纔是家裏的主事之人,我總不能將他給綁了關起來?我只好下毒,我早就詢問過的黃大夫的,那點毒,根本不可能致死,最多讓他躺上個把月,我便可以將鐵礦的事情給處理乾淨了,誰知道……”
柴老夫人一急,都不自稱“老身”了。
柴靖宇冷笑道:“誰知道,柴老二跟你也是一樣的心思,也給我爹下了毒來着!你兩人的原意,都是隻下毒,不殺人,可是世事無常,偏偏就是這般巧合,你二人各要了他半條命,我爹便丟了一整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