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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拖住胖哥小腿,哀求道:“今日多謝恩人搭救,好生感激,不過這白馬幫人多勢衆,此後定然復來,讓我這孤苦之人如何是好。”胖哥長嘆一聲,“這年頭好人難做啊!”眼角瞄了瞄那女子,老者連忙言道:“秀雲哪,快替爲父求求英雄,乖啊,趕緊的。”那胖子連忙擺手,說道:“俺可受不了這個。你們勿怕,今日那位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學藝多年,還從未見過這樣的高人。量那白馬幫未摸清底細之前,不敢輕易得罪。明日一早,你將手裏的房地契勁量變現,切莫貪圖多寡。兩日後我自會來尋你,如果我不來,你們就直接投奔慶開城西鐵槍鏢局,記得是鐵槍鏢局。這是我的信物,門房一看便知。記得走陸路莫要走水路,撞上人家可別怪我沒提醒與你”。
說完,從搶盤上拆下一綹紅纓,沒理老者,直接塞在那女子手裏。那小寡婦怯怯的接了,仔細看時,只見那綹紅纓頂端有一個小環,上刻一個小字“彪”,字體如粟,幾不可查。那女子偷眼一瞄胖哥,凝眉垂淚萬福下去,還真有點顛倒衆生的悽楚。胖哥心中一蕩,好懸又出了叉子,連忙收攏心神說道:“我所說的話,你們記仔細了。我還有要事,就此別過。哎,老丈,快些放手,再晚就來不及了。”
不待父女二人千恩萬謝把話說完,胖子急火火拉過一匹白馬幫衆遺棄的青馬,順那高人消失的方向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阿呆已經遙遙望見漢陽城樓。見天色尚早,不好天不大亮就驚動家人,於是放緩腳步。那胖子縱馬奔上一座丘陵,藉着微微晨曦,遠遠望見一個身影,不禁心裏大喜。怕那前輩發覺,胖子雙腳離蹬,棄馬步行追了下去。
阿呆來到漢陽西門,見城門尚未開啓,有些菜農已經等候在這裏。阿呆繞城而走,尋了一處安靜所在,騰身而起,疊縱交錯翻上城樓。想自己年幼時,這高高的城牆是那麼不可逾越,而今在自己眼裏已變得雞窩般渺小,這位爺又沾沾自喜一番,抖抖身上風塵,穿房越脊而去,就此蹤跡不見。身後一個矮胖身影,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口中自言自語:“仙蹤難覓、可難不倒胖爺,就算舍了這二百斤贅肉,老子也要追上前去………。”
漢陽城東碼頭,當地人稱下水碼頭,這裏只停靠官船畫舫,而城西的上水碼頭是散貨碼頭,是平民百姓出門和各地貨商卸貨之地。此時天光微亮,一艘巨大的官船施施然逆水而來,十幾個縴夫拖拽着,奮力將纜繩固定在碼頭的石墩上。放下梯板,縴夫們靜等僱主結賬,有人悠閒的掏出菸袋抽上幾口,癮頭大的順手解下腰間酒壺泯上幾滴。一聲咳嗽,船上走出二人,一老一少皆一身藍綢長衫,縴夫裏資深的一看便認得是官家內府打扮。那長者負手站在船頭,遙望江面,那年輕人斜眼看了一下梯板卻縱身躍下船舷,向縴夫頭兒扔過一小錠銀子。
待這羣苦哈哈們走遠,那老者面向江面也不回身,口中輕聲責備道:“軍兒,你也三十好幾了,怎麼做事仍然如此毛躁,待人有禮,行事要穩,爲父的話你難道忘了,真是沒長進。”那小夥兒聳了聳肩膀,無奈道:“知道了,爹”。“還不去看看小翠和吳媽準備得真麼樣,少主馬上就要起來了”。“哎,爹!”那小夥兒皺了皺鼻子,麻利的去了。
隔了沒半盞茶功夫,船艙裏那軍兒並小翠慌慌張張奔了出來,小翠略帶哭腔:“胡伯,少主她、她沒在房裏,恐怕是半夜就、就下船去了。纔剛我摸了摸被窩,都涼透了”。那胡伯聞聽此言,不禁搖頭苦笑:“慌什麼,又不只這一次了”。頓了頓,正色道:“老法子,傳內衛府多調人手,暗中尋訪,先不要驚動本地衙門”。說道此處,老爺子長嘆一聲:“哎-----也怪老夫,經不住她磨,閒的沒事教她什麼功夫,現在就連老夫也滿了過去。軍兒,多加一句:多帶幾隻夜郎國的獵犬。哎,我可真是多此一舉。咦,還愣着幹什麼,快去呀。”見老頭言者不善,那二小,惶恐間齊齊奔入船艙,少卿,幾隻信鴿在船尾騰空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