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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封仙劍宗的書信是假,楊烈遇刺卻是真的。一隻透骨錐深深的扎進楊烈右肺,要不是自己身下的坐騎突然發了性子,這次他真就交代了。那枚透骨錐來自十步之遙的一副袖弩,刺客扮作布莊的夥計,共有三人。這一弩穿透了貼身的軟甲,餘勢未消仍入體寸餘,萬幸沒有淬毒。另外幾支被身邊的高手用肉身擋了,那幾人可就沒有這般好運,直接被洞穿。衝上去的幾十個親衛大多被砍翻,還好自己人也有硬弩,亂箭齊發總算攔下一人。可惜那個刺客眼見難以逃脫,居然豪不猶豫的選擇了自殺。楊烈不是沒遭過暗算,這次卻最爲兇險,刺殺之人武功之高行事之堅韌,時值今日仍然讓他心有餘悸,竟然在自己以爲最安全之時下手,而且在數千人衆目睽睽之下幾乎全身而退。原本禁軍是他最倚重的後手,可這次偏偏也脫離了掌控。禁軍大半作爲中軍調往臨州,可惜此次的主帥卻不是他。原本隨自己南下的右營六千兵馬,在自己受傷後,一個不留仍按原旨南巡而走。安陽城中前後各營約兩萬人,又隨平南王李哲瑞彈壓抗捐而去。此刻的安陽城中,實際掌控在自己手裏的,不過禁軍左營和近衛二十營,一萬八千人左右。相比李哲凱手中精銳,這點兵力只能勉強算是旗鼓相當。這絕不是巧合,濃烈的陰謀味道,在楊烈心中久久縈繞不去。
這個月,阿呆隨御風營去了臨州,三胖子的母親跟二叔倒是回來了,唯獨不見了總鏢頭孫德勝。連日來,母親總是病歪歪的,不肯見他,二叔臉上也不大好,只是不對他明說。自打得了那套身法,三胖子成了空中飛人,唬得鏢局老小大驚小怪的,弄出這麼大動靜,居然也不見母親出面教訓自己,着實難得。
原本三胖子在京城裏很有幾個朋友,范家家底殷實,他自己又豪爽尚武,平日裏呼朋引伴、鋪張荒唐,沒少替人強出頭,招惹事端。自打認得阿呆這個小兄弟,突然間覺得自己那點本事實在不肖一曬,平日裏搬弄的那點是非更是檔次極低。於是胖爺對圈裏熱衷的那些勾當,頓感無趣。自此、是能不參加就不參加。
今日實在躲不過舊友糾纏,一大幫人吆五喝六正想故地重遊,大肆喫喝一番。卻正好遇到單于使節進京的儀仗。
一幫三世主攙和在圍觀的市民中間,肆無忌憚的說三道四、品頭論足一番。
遠遠的,就看見阿呆一身內衛服侍,坐下一匹黃驃馬,無精打采的過來。三胖子驚喜萬分,在人羣裏上躥下跳,大聲招呼道:“兄--弟!你可回來了!”
阿呆一眼就從人羣裏尋到這座肉山,頓時神情爲之一展,連忙招手示意。行到近前,胖子講明待會相聚之地,讓阿呆交了差事就來尋他。兩兄弟旁若無人,讓胖子身邊一衆故交頗爲詫異,也招惹得那些塞外之人很是不快。兩個人見多說無益,就此別過。
二人相約之地名曰“玲香閣”,此處倒是大有來頭。這種喝花酒的地界,京城裏只有涉外館驛集中的午門外最爲奢華,這和後世的情形何其相似!
正陽大街,路面寬闊,均由大塊的青磚鋪就,原本平整光滑,只有兩道深深的車轍分外顯眼。外事府衙正對午門,往南一溜驛館依次排開,牌樓高聳,歷代欽批御筆大氣磅礴,飛檐鬥脊一道道鱗次櫛比,與碩大的城樓遙相呼應。光鮮場面的背後,是兩條東西平行的小巷,其間多是三層的獨院小樓,清雅別緻。此時絲竹之聲悠悠傳來,女笑嫣然伴香風拂面,遊人漫步於此難免心神盪漾。能來這裏的非富即貴,乘轎的轎廂奢華無度,騎馬的鞍韂鮮明耀人雙眼,尚未進門,劈頭蓋臉的浮誇之風就洶湧而來,囊中羞澀之人難免先來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