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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明知小蝶說得在理,嘴上卻是打死不認,惡狠狠傳音道:“老孃兒們家家,小人難養度君子、還不快閉嘴!”心裏硬吞了一句,‘小爺這赤地千里的,找個人吹吹牛容易麼?’
眼看着日頭偏西,三人又商議分派一番,只待天黑摸進城去。能找個落單潑皮來個冷不防最好,大不了採辦了東西就撒腿‘楓坡’去也。期間,可憐的小蝶幾次欲勸不能,也怪這位爺憋屈得太久,鐵了心胡鬧一回又怎會給她機會多事。
清罡城裏,依照山勢高低錯落共分爲五階。由於當初修建時的城防需要,街道並不如何寬闊,衚衕轉角倒是頗多,要是沒有這哥倆領着,想短時間摸清門路還真不容易。
一眼望去,八達的巷子曲折交匯、滿眼盡被道路兩旁暗隱的飛檐遮擋,很難依仗目力窺得一遇全貌。路基、條石、大型建築的構件上,都篆刻着若隱若現的符文線條,揭示了這裏存在一座巨大的符陣。想必戰端開啓,整座城池說不定就是一輛摧枯拉朽的清罡戰車。
這不、就在一家門斗前,一對瑞獸正張牙舞爪嘯蒼天,那頸部分明就篆刻着兩個“弩”型符文。這兩年來,阿呆憑藉過目不忘的玲瓏心,在極其有限的來源裏,硬是學會了三千來個暹羅字。頭一個老師斐耶老大,耐心缺缺、整個就是簡單粗暴;第二個老師小蝶,貌似博學,怎奈授日無多又毫無重點。要不是這死丫頭存心炫耀,這些變了形的符文還輪不到阿呆知曉。
眼見這位爺神神叨叨,溜房山瞄門角的瞎學摸,吳止和夏儉哥倆兒倒是好有耐心,既不多話,也不催促。只是心裏這叫一個後悔,這不就是:典型的鄉下人沒見過世面麼?壓根兒不認識這土鱉該多好,硬說這城裏數房子,是按間收晶石的,一戶咋也收他兩塊,估計這生意也做得。
好在、小蝶數符文的興趣很快就淡了,哥仨這才轉到第一階的西市來。東西兩市又叫坊市和鬼市,聽名字:這鬼市就是苦哈哈們自娛的夜市嘍。
偌大的一片廣場,黑咕隆咚的,明明幾千號人卻只聽到嗡嗡蛐蛐的低語聲,果然是影影綽綽鬼氣森森。一個個擺攤的隱身在暗影之中,遮遮掩掩不見真容;主顧們虛頭巴腦走走停停,就算是偶有交談也是鬼鬼祟祟避人耳目;忽明忽暗的夜珠猶若鬼火,綠瑩瑩地閃着光亮,晃得攤上的貨物慘兮兮地。
熟料、從第一個攤位開始,那個負氣怨聲的小蝶不見了,頃刻變身五百個精神亢奮的大姨,呼嘯着衝進了清倉的賣場。而囊中羞澀的阿呆,以最迅捷的速度和最混沌的思維,‘咻’的就變賣了全部家當,還沒等晶石捂熱,就在如山般所謂必買的商品面前徹底崩潰,猶如行屍走肉般在攤位間穿梭。
在一個猥瑣腌臢的大叔問出那句:“要碟嗎?”之後,哥倆眼瞅着這個土鱉居然毫不猶豫的買下了一個精金盤子。七顆靈石啊,那盤子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實用器,十拿九穩的賊贓,還是個素盤,正反兩面連一幅春宮畫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