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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這是幹嘛呢,走路也不挑個直線,擔架翻了也不言語一聲,都扣了好幾回了。我哪裏惹毛他了?他可別一氣之下扔下我不管,那可就是真慘了’。
要說小苗這擔心也沒錯,那擔架說起來比半扇櫃板都侷促不少,這壓根兒就不是應景的材料。阿呆本想用它在大澤里弄出塊乾地,調息時墊在身下剛好夠用,他可沒想過還有客人。此時固定在小苗雙腿之下,半躺不躺的,後背肩膀連個靠的地方都沒有,甭提多彆扭了。
阿呆是循着右手十五步,再前行十五步的路線,每遇拐彎處不忘打下一根樁。這是三樁取直,走的神機位,只爲最大限度地防止繞圈,可憐的小苗又哪裏明白。這位爺光顧着前方腳下,後面的小苗當然難免摸爬滾打的。要人照料着,就算再不舒服,哪還好意思出口埋怨。
二人同行卻一路無話,這很可怕。可不光是尷尬,旅途頓時顯得漫長無比,緊張和焦慮就像雨後的春筍,想壓都壓不住。小苗就很緊張、很焦慮,她覺得人生變故得一塌糊塗,她越來越沒法思考,她急需一個引路人來指點迷津。身後不遠就有人,可這位、還是算了吧,瞧他那沒頭蒼蠅似的,不指鹿爲馬的就燒高香了。
阿呆轉彎下樁,按部就班,哪曾想,在小苗眼裏卻成了蒼蠅,還是沒頭的,真是銀者見銀,既者見既…。
這些細竹做的標樁,被他精心砍成七尺來長,頂端精心包着油布,混了調和的密料,讓每根燃燒都能控制在一炷香光景。末端打了斜刃,稍一用力就釘在地上,那鐵環裏備着好幾百根,不可謂不充足。一旦這些竹樁燃盡,在這大霧之中,就算後來者發現了,也會因爲不熟悉走位,很容易跟丟。加上小蝶那慵懶的指點,中途還添了點起承轉合。他的動作顯得很急迫,一路悉心的傾聽周遭的聲響,指望那雷聲永遠不會到來。
整整三個時辰過去了,鐵環裏的竹樁已經見底,眼前的濃霧依舊無邊無沿。這會兒,輪到阿呆也開始焦慮了,可想而知,小苗必定一路倍加煎熬。既然心情都低沉到了谷底,於是二人間終於打破沉默,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
“趙大哥,能不能先讓我下來,我的腳好多了,這會兒已經不覺得疼了”。
“哦!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