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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她就環侍在仇人身邊,卻久久狠不下心。每遇掙扎,她都會安慰自己,再看看吧,再看看仇人有多可恨,這樣自己就下得去手了。甚至,她還鼓動過自己,殺了那呆子的未來老丈人,就讓他恨自己一輩子吧。可這叫什麼事兒啊……。到底是替父母報仇呢,還是泄私憤呢?
害死雙親的仇人,正是自己的二伯,要從晴兒那論,也可以叫姨夫。救了自己的師傅吧,自己心裏偷偷喊她孃親都十年了,才發現她竟然是二叔的外室,那應該叫嬸嬸吧。自己這輩子最看重的一對姐妹,還都是那個人的親閨女。叔表親連着姨表親,亂糟糟地團在一起,這輩子都別想分清。要這麼算,還就阿呆是個例外。乾乾淨淨一個外人,自己想怎麼喜歡就怎麼喜歡,想怎麼惦記就怎麼惦記。哪料想啊,這位爺卻偏偏不肯在一個地方老實待著,害得自己滿世界追……。
哎----!有誰知道小女子心裏的彎彎繞,這才叫柔腸百轉、肝腸寸斷、九轉大腸……媽呀、都寫餓了。
還有個問題久久在她心頭縈繞不去。何爲樂土?是啊,我的樂土呢?每個人心裏都有一片樂土纔對。孤零零一個人的樂土?那還是樂土嗎?樂土就應該是個家纔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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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姐姐說過:‘那些爬上山頂的男人,老說自己‘富有四海’。他們老說‘教化治人,信仰治人,以德服人,以禮治人,就是不說誰治誰。其實我們女子才富有四海,到頭來,全天下的靈石袋子還不都撰在我們手裏?我們就算依附他們,也是爲了以後治他們’。呵呵,這話有點深奧。
後來她還說:‘讓他們愛治誰就治誰,我們只負責生養他們,整治他們……’。這話就有點讓人難爲情了……書裏不是教導過,男子如天的麼?原來我們可以生天吶,呸呸。估計這話八成是錯的,姐姐的男人不就是被她整治跑了,我的那個,別說治他了,人影都沒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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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仁者見仁,這裏一牆的拓片,要是擱在阿呆眼睛裏,那就叫做波瀾壯闊。悠悠歲月,風火境遠古的滄桑、千萬年征戰的蕭殺,均分天下的轟轟烈烈、甚至是修者畢生的夙願,都能在此看出端倪。這纔是男人最想解讀的地方。依着他的心性,肯定大發感慨,沒準這面牆統統都要遭殃,呆爺可是最喜塗鴉的文明人。別人是偶爾率性胡爲,這位爺簡直就是活在任性裏。
而現實往往被平淡所佔據,感慨的事也不會太長遠。這不,連熱鬧了一陣子的小院也終於安靜下來。鶯鶯燕燕們歡天喜地抱走了各自的蛋蛋,小苗也將自己那份兒領回了閨房。現在只剩阿呆自己一個人蛋疼加心疼,顯得孤零零的一地寥落。偶爾小淘氣一回的苗小姐,還在上面畫了張笑臉。這會兒,正沒心沒肺地樂呵着,這就更像個傻蛋。賣給別人的,可以包退包換,自己這份兒就只好老天保佑吧。要是攤上個臭蛋,那也活該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