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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卻好奇心大起,將酒囊在手上仔細地把玩,又拿起一條肉乾撕扯起來。這東西入口奇鮮,看上去卻黑不溜秋地,毫不起眼。
只覺肉中纖維粗大,帶動嚼勁盎然,脣齒間傾盡全力,愈發滿口生津,就是不知這肉出自何物身上。半條下肚,再配上一口那忘憂酒,甭提多扛口應景了。
再看那個酒塞,無論是做工還是用料都極上乘,沾脣的口沿部位居然撰滿了細密的淨文。看來,這下面的皮囊應該是可以隨意替換的……。
老頭見這位左一口右一口沒完沒了,佯作不喜道:“年輕人,與人分享纔是正理,這酒是要傳着喝才香,這菜更是見者有份纔有滋味。”
阿呆訕訕地將兩樣喫喝遞與老者,沒忘將幾條肉乾塞在小苗手裏。苗大小姐側身猶疑地嚼了一口,感覺腥腥的,入口頗鹹,像是那些晾曬過的鹹魚,心中嫌惡又不肯讓心上人看到。
剛好那酒囊傳到身邊,想也沒想就拿過手中,仰脖來了一大口解渴。轟!一條火線順喉而下,瞬間又逆襲到鼻腔頂門,像捱了一記悶棍,想咳又想忍,想忍又無法再忍,只好到一邊西子捧心去了……。
男人的世界就是這樣不知所謂,鹹魚幹舊酒,沒一樣是新鮮的。只要是有酒喝,估計給他個鞋墊,都能有滋有味地嚼下去。閒下來就喜歡圍成一圈,中間不管是篝火還是痰盂,氣氛都整得特好。
喫喫喝喝,偶爾閒聊幾句,火堆旁的幾個人很快熱絡起來。老者慈眉善目,又剛剛暖過腸胃,小酒再一下肚,胖乎乎的紅臉堂泛着光亮。若不是身後那位彪悍人士礙眼,十足就是個毫無威脅的鄰家阿伯。
原本,嘮嘮叨叨地是老人的通病,可這位胖老頭卻是個另類。每句話都頂在腰眼上,細聽之下竟然一句沒用的都沒有。有胃口的時候就只講喫,有酒的時候就只知道品。就是對身後那人不肯入局很是憤慨,沒事就刺上幾句下酒,當那人是一盤涼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