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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平聽着話筒裏傳來的“嘟嘟”聲,愣住了。常懷慶這是什麼意思?朱代東又是怎麼說的?我特別叮囑他把全鄉的欠債都要回來,這樣的話怎麼能當着債主說呢?如果是在樹木嶺,借自己的名去要債倒也算了,可這些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主,這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麼。
朱代東這肯定是有意爲之,他不是腦子進了水,而是持清了形勢,這些人的債如果以他的名義去要,那得罪人的就是他朱代東。可現在朱代東把自己擡出來,錢要回來,功勞是朱代東的,得罪人的事卻都是自己主使的。
弄巧成拙,袁平腦海裏現在只浮出這麼一個詞。
原來設想得非常好,那些權勢部門和個人,由朱代東親自去討要,人家記住了朱代東,也把樹木嶺給怨恨上了,跟自己沒什麼關係,樹木嶺的班長可是陳樹立,自己還提不起這個責。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朱代東卻四處宣揚,這是自己特別叮囑他的。特別叮囑他什麼?特別叮囑他去向這些人要債?袁平頭上黑線一下子多了好幾根。
等等,除了紀委的常懷慶還有哪些人欠了鄉政府的錢?縣政府的曹長寬副縣長,那是朱代東的正經主管領導,分管全縣的文教衛生。今年縣裏可是把“普九”驗收當成一件大事來抓,縣長王力軍親自掛帥。如果朱代東再在曹副縣長面前說些不着邊際的話,自己還要不要活?
還有林業局的熊平局長,財政局的預算股股長張清,這些人可都是得罪不得的啊。如果是陳樹立和朱代東得罪了他們,袁平只會在一旁偷樂。但若是換成自己,那以後樹木嶺的工作在自己手裏還用開展嗎?
袁平顧不上擦拭額頭上的汗,拿起電話就給曹長寬打了個電話,謝天謝地,曹副縣長正好在辦公室:“曹縣長,你好,我是樹木嶺的袁平。”
“袁平同志,你好,有什麼事嗎?”曹長寬的話裏看不出絲毫情緒上的波動,淡淡的說道。
“曹縣長,是這樣的,我們鄉里正在清理欠賬……”
“不用說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剛纔你們鄉里的朱代東同志已經來過,我已經把錢還給了他。”曹長寬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