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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盛大的祭祀。我說盛大,可能只是因爲,做祭祀的男人,是南箜郢。
他是魔教教主,不是嗎?所謂盛大,且孤獨。
他背對着我們,正在那塊無字碑前點香,嫋嫋香菸升起,淡而輕的香味順着微風飄進鼻間。無字碑立在一顆飄着落葉的樹下,碑前放着幾份貢品。
我看不太真切,卻見年輕的男子已經站了起來,背對着我們,明明沒有任何反應,卻好像早已知道我們來了。男子的聲音沉穩中帶着一點飄忽,“聽說娘生前最喜歡畫像?是真的嗎?”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卻見鬱九剛剛收好的眼淚又落了下來,蓄了一汪在眼眶中,她無聲的點頭,哽咽道,“是的。”
南箜郢右手展開手中的畫卷,從袖中取出火摺子,小小的火苗與畫卷相接觸,迅速相融在一起,燃成跳動的火源,染成一片紅色。
他燒了一張他孃的畫像。透過跳動的火苗,我好像看見——年輕的女子明眉皓目,驕矜溫婉,大紅的蓋頭飛仙髻,粉頰朱脣,輕移蓮步,走遠了,似乎有人在喚她,她回眸,露齒一笑,眉宇間卻是化不開的愁緒。
新嫁,她也曾以爲是十里紅妝,明珠喜轎,嗩吶報喜,滿街的人都對她投以祝福。而她蓋着大紅色蓋頭,她的夫君,便是燈火闌珊下那一抹耀眼,她只需一個眼神便可抓住一生的幸福。
卻沒想到,的確是十里紅妝,明珠喜轎,嗩吶報喜,只是她的夫君,卻不是命定的那個燈火闌珊。又能怎樣呢?她是大家閨秀,註定是不得自己做主的。
她溫柔,卻少了那抹親近,她細語,卻少了那抹熟悉。心中有希望,纔有盼頭,她這一生早已定下,何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