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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的是陳述句的語調。我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機關算盡,功虧一簣,他一定是崩潰的。我啞口無言,該怎麼告訴他,是我出了問題。是我選擇告訴尉遲翊,選擇給他玉璽,讓他拆穿舅舅。如果尉遲翊是一把刀,那我就是那個拿刀的人。是我,親手害了舅舅。
我笑了笑,聲音啞澀,“可能……是運氣吧。”
舅舅沒有說話了。我陪他坐了一會兒,出房關門的時候聽見淮陽王的聲音,有點微揚,“……男兒志在四方,總裝着兒女私情成何體統!”
挺有文化的,這一句話用了三個四字成語。不用去看,我也知道那邊站着的和淮陽王說話的人是誰,而他好像也看見了我,有些話像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郊外?”
“皇上的意思是,撤去朱家主力,剩餘的北疆人估計不會善罷甘休。跟了都赫,哪裏是幫他?明明就是衝着皇城來的!”
尉遲翊的聲音還是聽不出什麼情緒,“孩兒的意思是,既然北疆擅騎射,且又駐紮在郊外,不如以揚河爲界,走水戰……”
我關上門,背對着他離開。他給舅舅收拾爛攤子,我感激他,但除了感激之外,我一點兒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後來的幾天舅舅情緒不是很好,我在宮裏陪侍,師父好像和他認識,經常和他說話。而我除了照顧舅舅,什麼事也不去想,三師弟在旁邊剝核桃的時候,偷偷問我,“師姐,你和師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