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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姝?”湘湘已經無話可說。
“我們倆在宮裏,無依無靠,出了事就死路一條。”靜姝又伸手捧了湘湘的臉頰,含淚道,“我最後悔的就是把你弄來身邊,沒過上一天好日子,還要跟着我擔驚受怕。”
湘湘連連搖頭,“我不在你身邊,才真要擔驚受怕。”
靜姝將聲音壓得更低:“湘湘,你好好照顧我,幫我把傷養好,我不能讓老畜生輕易拋棄我。等我再風光了,我就立刻想法兒把你送出去,咱們倆走一個是一個,這裏不是人呆的地方。”
“再風光?”湘湘急促地晃着腦袋,“豈不是更加要成爲麗妃的眼中釘。”
靜姝卻是眼中含恨,堅定地說:“只有這一條活路,我說過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不想再窩囊的活着,可現在連活着都不能保證,難道要我坐以待斃?”說話時,眼光掠過桌上的藥瓶,她隨口問,“這是太醫院送來的?”
湘湘本是敷衍般嗯了一聲,可回頭看到是齊晦送來的兩隻瓶子,心裏略緊張,好在靜姝只是隨口一問,見她不再問,湘湘也就不提了。但那一刻後,齊晦就在她眼前揮之不去,他來無影去無蹤,他了解整座皇宮,他知道麗妃歹毒孫昭儀不好惹,他在這宮裏彷彿無所不能。
而他,還是個皇子。只是住在冷宮裏,到底還是個皇子對不對?
那天晚上換了玉屏伺候靜美人,湘湘在自己的屋子裏輾轉反側不能入眠,齊晦那天說的話時不時在耳邊響起,他要自己往後轉告皇帝對靜姝說過的話,此刻她自言自語地嘆息:“可皇帝已經把我們靜姝忘了,往後還能說什麼話?”
但鬼使神差的,湘湘竟懷揣着齊晦砸她腦袋的那隻毽子,大半夜地又跑來芙蓉居後面的水井旁,可惜齊晦沒有出現,等她喫力地打好一桶水,都沒見到齊晦的身影。